第二天早朝,大凤的后娘娘在大病一场后再次坐到了珠帘后,静静听着凤羽军的总军师未欢读着一长串的数据,脸上无悲无喜,反观小皇帝就嫩多了,几乎是从未欢读了十个字左右就满脸怒色,俊秀的眼瞪的老大,抓着龙椅的双手青筋毕露,一副恨不得生吞了未欢的样。
半个时辰过去,大凤第一富的家产完完全全展现在金銮殿的众人面洽,读的口干舌燥的未欢跪了下去,殿中一时落针可闻,皇帝陛下挣扎了半晌微微颤抖的手才终于听从了大脑的指挥狠狠拍在龙椅扶手上,“国贼!”
这下朝臣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息怒?你们现在让朕息怒,早先干什么去了?”
“臣惶恐!”
朝臣们也的确是惶恐的,要说跟严家一点瓜葛都没有的,这金銮殿内外用两只手都能数的清。
皇帝陛下正要再训,珠帘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咳嗽响起,皇帝陛下到了嗓眼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这个时候沉默远比愤怒更能让人恐慌。
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过后,苏凰歌又咳了咳,轻声开口,“皇上息怒,如今更重要的是铲除严党余孽”。
“宋远之!”
大理寺右少卿宋远之不动声色松了松僵硬的筋骨,直起身,“臣在”。
“严党余孽审的如何了?”
“臣幸不辱命!”
一个小监取过宋远之高高举起的奏折呈给小皇帝,小皇帝快速扫了一眼,又交给小监呈给苏凰歌,相比之下苏凰歌“看”的速就慢的多了,慢的众臣的心越提越高越提越高,几乎蹦出了嗓——
“季爱卿——”
几乎所有的大臣,包括未欢在内都偷偷舒了口气。
苏凰歌仿若不觉,不疾不徐问道,“爱卿觉得应如何处置严述党羽?”
季润成头几乎低到了裤腰带,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诛其九族”。
“季爱卿这是欺哀家年幼不知世事?九族?诛完之后这长安还能剩下几个活人?”
季润成砰地磕了个响头,“臣死罪,请后娘娘明示”。
“哀家深宫妇人知晓什么国事,还是请皇上乾坤独断”。
苏凰歌又将名册交给了小皇帝,小皇帝又扫了一眼名册,“来人”。
一群凤翎军顿时将个金銮大殿围成个铁桶般,手中黑森森的弩箭直指殿中大臣,一个官员当场砰地栽到在地晕了过去,小皇帝冷笑着将名册扔给身边的大监宏利,“念!”
宏利颤抖着念出一个名字,立马就有凤翎军提着大刀一刀砍下那个官员的头,头颅辘辘到处滚动,鲜血溅的四周官员满头满身都是,这场屠杀一直进行了一个时辰,缓慢的连问心无愧的官员也恨不得掐着宏利的脖让他念快一点,当宏利终于跪下将薄薄的名册举上头顶时,所有活着的人都无声松了口气,未朝华迅速抬头看了看,小皇帝呼吸急促脸色青白,珠帘后却依旧无声无息。
未朝华一低头,“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山呼声停下后,皇帝陛下的呼吸也平缓下来,脸色却依旧青白,“严贼党羽男丁族俱诛,曝尸示众日,女暂押大理寺,大理寺右少卿宋远之擢为大理寺卿,全权负责此事,跑了一个,你以命填之!”
“臣领旨,谢皇上恩典!”宋远之在大理寺一直被刘正德和石新达压制,没想到一朝风云突变,天大的馅饼直直的就砸到了他头上,强压着激动拜了下去。
“严贼党羽府邸抄查之事还是麻烦抚远将军费心”。
“臣领旨”。
“大理寺人手不足,查抄党羽之事宋爱卿可请凤羽军相助”。
“是,臣谢皇上恩典”。
“擢大理寺推丞江沅为大凤右相,与左相季润成共辅朝政”。
远不够资格站在金銮殿内的江沅被同僚推了一把才恍然回神,疾步跨入金銮殿中跪下谢恩,“臣领旨,谢皇上隆恩!”
众臣都是一呆,江沅,右相?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刺鼻的血腥味逼了下去,小皇帝冷冷一笑,“给朕把那些吓晕的人扔出宫去,永远都不必再回来了!”
在老姓一片欢欣鼓舞中,皇帝陛下下了一份罪己诏,言明乃是自己未施仁德,以致严氏为祸姓,下令斩严氏党羽六零人,大赦天下免税年。
而凤羽军中则是处处欢声笑语,原因很简单,苏凰歌许诺下的赏银十两下来了,对于诸如未朝华未欢之类的将领十两银自然算不了什么,可对于普通士卒来说这十两银就是他们年的饷银,因此全军上下无不喜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