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看见了苏苒带着自己的丫鬟在侯府门口焦急地寻找什么。
阮岱当即就要下车去归还帕子。
然而,他掀开马车帘的一瞬间,忽然犹豫顿住了。
他暗地里倾慕苏苒很久了,但是他是家中的庶子,而苏苒是太傅的嫡孙女,深受宠爱,而且还是京城第一才女,阮岱深知自己根本配不上苏苒,因此,即便已经及冠,也不敢让他爹去帮忙提亲。
可是,今天,他捡到了苏苒的帕子,这不就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吗?
阮岱私心作祟,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放下了车帘子,继续让马车前行。
骨碌碌,马车飞快往前行走,阮岱拿着那根帕子,见上面似乎有些灰尘,他也不嫌弃,拍了拍,便再次将之放到鼻孔前努力地嗅着……好香啊!
……
秦潇潇在房中歇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内力才渐渐恢复,而前院筵席也差不多结束了,天边红霞漫天。
菱叶开心地跑来道:“小姐,少爷醒了!”
秦潇潇闻言大喜,赶忙下了床准备去看秦梦阳。
秦梦阳面色发白地俯躺在床上,将下巴放在手背上,一脸心事重重地模样。
小厮无凭在旁边照顾他,端着一杯热水问:“少爷,喝不喝水?”
秦梦阳也不说话,也不摇头。
无凭知道他是不想喝,便抬着水杯走开,去将屋中的蜡烛点燃。
“梦阳,你醒了?”秦潇潇拎着个食盒,欢喜地走进房中。
秦梦阳听到了秦潇潇的声音,连忙将脑袋扭向门口,委屈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地唤了一声:“阿姐……”
秦潇潇走到床边将食盒放下,看着他缠着纱布的后脑勺,心疼地问:“疼不疼?”
秦梦阳委屈地嗯了一声,道:“疼。”
秦梦阳从小就耐不住疼,跟秦潇潇恰恰相反,秦潇潇的身体简直皮糙肉厚,也可以说她耐力极好。
“忍一忍,吃完了东西,喝一碗止痛的药,睡着了就不疼了。”秦潇潇笑着,将食盒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放在可移动的小桌案上。
秦梦阳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秦潇潇给他准备了他最爱吃的饭菜,却没有胃口。
秦潇潇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才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的。
秦潇潇难得地像个女人,用排骨汤泡了饭递给他,喃喃道:“大家都说,今天是梁王世子把你从水里救了出来,若是没有他,恐怕以后我都见不到你了。我打心眼里感激他,等过两天我要亲自去谢谢世子。”
秦梦阳眸光复杂地看着秦潇潇,接过碗拿在手中,并没有吃饭,而是问了秦潇潇一个奇怪的问题:“阿姐,你说,将军府和梁王府相比,是将军府在皇上的心中重要,还是梁王府在皇上的心中重要?”
“啊?”秦潇潇被秦梦阳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怔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梦阳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沉默地看着秦潇潇,等待回答。
秦潇潇不知内情,只能道:“爹爹手握重兵,又是咱们天启国的战神人物,不光在皇帝心中,对于整个天启国来说,爹爹都是极其重要的人物,当然,除非哪天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的能够取代爹爹的人。
“至于梁王府,虽然梁王没有实权,是闲散王爷,可梁王毕竟是皇帝的弟弟,是皇家血脉,对于皇上来说,只要梁王不影响他的统治权力,梁王也是皇上重要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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