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见他没有开玩笑,也跟着正经起来,拧眉思索了片刻后,她开口道:“我知道,你待在五音楼很多年了,可能除了伺候恩客,没有擅长的事情。不过没关系,你这般的男子,我情愿花钱看脸看身材,你什么都不用干,坐着让我欣赏就好了。等你哪天想通了你想做什么,我和梦阳就送你去。谁让咱们是朋友呢,对不对?”
清商低着头换了秦潇潇的另外一只手揉捏,眸中闪动着难掩的似乎想要流泪的情绪。
良久后,他才道:“秦姑娘大恩,在下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不用想这么多,”秦潇潇笑着,看着他的俊脸,“咱们说好了,你在没有想好去处之前,就待在将军府,反正你跟梦阳是知音,你陪着他他定然是高兴的。”
至于自己,自己宁愿欣赏他那张脸一辈子。
虽然跟莫清淮比差了一点点,但是也足够让整个京城的女人都为之倾倒了好吗?
两人就这样说定了,于是清商便在帮助秦潇潇按揉手掌和脚掌之间来回轮换。等他觉得手酸胀难忍,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秦潇潇竟然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太舒服了。
清商忍不住笑了笑,站起身来拉被子轻轻盖住了她的身体,又将她的两只脚都塞进了被子中,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捡起自己的衣物穿上,走了出去。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他刚刚离开屋子,一个面具男从旁边的阴影中闪了出来。
窗纸上被人捅了个洞,很明显,方才面具男在外面偷窥。
这会儿清商走了,面具男便打开了秦潇潇的房门,偷偷走了进去。
来到榻边,他将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露出莫清淮那张倾国倾城但是神情十分难看的脸。
与其说秦潇潇是熟睡了,不如说她是因为伤太重昏迷了,反正睡着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莫清淮在她的身边蹲下,看着她毫无反应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秦潇潇,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来,她受了很重的伤,比玄戈那个大男人受的还要重,应当是十分疼的,可她却是一句疼都没有喊过,甚至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说笑笑,这一点,莫清淮很佩服她。
当然,也有点担心。要是她死了,自己的一百两银子还有荷包找谁要去?
二来,莫清淮神经质地觉得很生气,想把她扯起来揍一顿,因为,这个母老虎冒着生命危险杀花影盗赚银子,竟然是为了帮花魁郎赎身!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眼里除了如花美男,还有什么?
关键是,她霍霍自己一个人也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霍霍第二个男人?莫清淮恼火极了。
他咬牙切齿地将手伸向她的后脖颈,很想掐她的脖子一下。
可手碰上她的披散在后背的头发后,终究变成将她凌乱的头发轻轻地往旁边扒拉开,理了理。
手缩回来的瞬间,他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桂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