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学:约公元前9500年-公元前8000年
经文正文:
恩基在奇迹山丘城中寻找义人,一个普通的技术员脱颖而出,他的名字是祖苏德拉(Ziusudra),他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人,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悄然为弱小的生命谋福祉,甚至用自己微薄的收入资助孤儿和弱者;这座城市会筛查弱者的基因,将他们逐出城去。城的外围建有隔离用的光带,阻隔被淘汰者进入城中的机会。
一段描述记在下面:在一条笔直道路的两侧,矗立着一座座巨型的方形锥体。从锥体内射出的若干光条,互相连接着彼此,形成一堵高耸且耀眼的光墙,把这条道路一分南北两段。道路的北段和南段有着巨大的差别——北段铺设着半透明的路面,整体笼罩在一种白色的光晕之中,仿佛一条通透的丝带漂浮在空中,延伸到远处,衔接着其他斗折蛇行的道路。路面反射着城市里五彩缤纷的灯光,一辆辆悬浮在路面上的载具,飞速地穿梭其中,闪烁着眩晕的色彩。路的南段则坑洼破败,几乎看不出路的形态,只能靠杂草的稀疏程度,和那些有意被人踢开碎石的密度,来隐约分辨。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半蹲在草丛中,缓缓地朝着光墙的方向移动。
“就是这堵墙……”其中一个带帽子的老汉低声说,“只要我们能过去,在这城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哪怕随便偷点东西出来,回到这墙外,我们也都是土国王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流浪者,外表邋遢,衣服上沾满了污渍,他灌了几口酒,不耐烦地说:“这哪是墙啊?这不就是几束光网,咱们都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那些大楼、道路、飞车……还有,我看我们直接冲过去好了……”
“那肯定会触发警报的!”身后的几个人阻止道。
“是的。”另一个外貌干瘪、瘦弱的,但看上去相对年轻的人,推了推眼睛的边框,对那酒鬼道,“你别把里住在里面的富人和老爷们当成傻子……他们会傻到连一堵实体的墙都懒得建吗?”
“我看他们就是傻!如果这是一堵又高又结实的石头墙,我们打死也不会动偷渡过去的歪念头!”
“这道光网肯定不是摆设……”年轻人说,“它估计能识别出组成我们身体的信息和排列,别忘了,我们这些被流放到墙外的人,已经都在他们的黑名单上了,如果直接硬冲过去,恐怕是会立即触发警报的……”
那个中年人听后,踉踉跄跄走到几个人的最前面,带着醉醺醺地、满不在乎的神情瞪了这个年轻人一眼,然后举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说:“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冲进去!它警报又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了,等警报解除再出来,偷、抢、上女人,享不完的乐子!”说完,他把瓶子扔在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做出起跑的动作。
“别!等等!”其他几个人想要拦住他,但没有来得及。
与所有人想象的不同,并没有任何的警报声响起。但那个冲过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光墙上喷出了一道深红色的血雾;并同时飘来的一股肉被烤熟的气味……
描述结束,至于祖苏德拉,他是个十分特别的人,会偷偷帮助城里有基因缺陷的人躲过筛查,避免他们被逐出城外。经过恩基进一步的观察,祖苏德拉比恩基先前所给予权柄的每一代南方的王都拥有更加高尚的品质,甚至恩基曾说:“他是城中唯一的义人。”
祖苏德拉的自述记在下面:“我的名字是祖苏德拉,一个网络工程师,我的工作是在系统控制部门专门筛选有缺陷基因的人,然后把这些信息发送给执行部门,由他们负责把那些人赶到墙外的卡吉亚去。一开始,我觉得这只是一项工作,除了完成工作以外,我不需要去考虑任何关乎道德的事情,但是久而久之,我产生了怜悯和同情心。我觉得我所做的事是罪恶的,是在助纣为虐;于是,我便偷偷修改了一些可怜人的基因记录,把他们伪装成没有缺陷的正常人,我以为我能骗过那些决策层的人,但我太天真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公司立刻开除了我,把我赶到了街上。我从此有了不良记录,开始混迹街头,成为了一名职业的黑客盗贼。有一天,我偶然碰到了一个被我修改过系统记录的人,令我震惊的是,这些年来他竟仍然好好地生活在中圈之内,并未被驱逐出境。他告诉我,当我在系统中偷偷修改了他的基因记录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他身体中的缺陷真的消失,他被真实的治愈了。我和他说这不可能,因为我只是修改了系统中的记录,只是为了骗过那些恶积祸盈的统治者们。但他却坚持说是我救了他,他对我万分感谢还说要找机会报答我。但我知道,救他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后来我又找了几个被我修改过记录的人,他们也都是相同的情况——缺陷被修复,也未遭到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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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决定约祖苏德拉见面,并给祖苏德拉看了他所看到的关于那场大战之后的末日景象,还告诉他,如果不做出什么改变,那么这件事将不可避免的发生。
祖苏德拉的自述记在下面:“后来,因为繁忙的接受委托,我并没有时间去继续调查这件事,直到不久后,我接到了一封短信,那个号码显示是境外的,发信人自称他是南方埃利都城的守护者恩基,他说他拥有‘掌控生命记忆的权柄’,那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或是诈骗短信而便没有理睬。很多年后,我阴差阳错的再次被得到重用,成为了某个重要科学实验室的负责人,而我的老板,他任命我成为他公司内的首席工程师——接管一个专门开发永生技术的部门。最初我把大部分的研究重点都放在了如何用冷冻装置保存被单独提取出来的基因序列上,直到我发现这些被暴露在外部环境中的序列的衰变速度,与记忆晶体的衰变速度有着某种相似的关联性以后,我才最终确认了一件事:一直以来,学术界认为我们大脑中的记忆是身体基因信息的一部分;然而,恰恰相反,真实的情况是,身体的基因信息,其实是记忆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每个生物体大脑浅层的记忆之中,其实保存了所有身体的基因信息。这项突破让我开始转而去研究开发储存记忆晶体的办法。但这项研究比我想象的困难得多,我很快遇到了瓶颈。就在我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到突破口的时候,我猛然间回想起了那个短信,便翻箱倒柜的把旧的通讯器找了出来,将数据恢复。我把自己的助手叫了过来,他说他看不懂这封短信,因为它是用南方黑头人(BlackHeadedOnes)的奇怪符号写成的,那些符号就像一个个的瘦长的小三角形随机排列成的代码和图案,对他来说,这和乱码没有什么区别,他无法阅读。让我十分震惊的是,我从一开始就看得懂这个短信的内容,虽然我没有学过黑头人的文字,但却能直接明了这里面的意思,那时,我就意识到我的记忆被修改过了:这其实是一封加密过的短信,而我却以为它是用我的母语写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也许这个自称恩基的人,真的具有这样的能力,他能轻而易举的让我通晓了他们的语言,轻而易举地改变一个人的记忆。那短信前半段内容只是介绍南方国家的一些情况,我就不抄录在这里了,但它的最后一段尤为重要,他写道:世界毁灭之日又将到来,吾南方诸城的守卫者,愿把吾等的权柄分给北方有德之人,共谋拯救之计,而你——祖苏德拉,便是这被我选中之人,请速到伯拉河上游,轻声呼唤吾王的名字,作为吾王的使者恩基,我将会沿河逆流而上,与你会面。第二天,我便到了约见的地点,按照信上说的,我轻声地念了‘安’这个名字,很快,我便看见一个小男孩,身穿白色袍子,划着一叶扁舟,轻松的逆流而上。这让我十分震惊,当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穿透我的灵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和祥和。我们开始交谈,他告诉我他就是南方埃利都城的守卫者——恩基,他掌握有复制、保存和修改记忆的权柄;他告诉我,南方的预言家们都预测到又一次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他问我,如果他把这个权柄交给我,我会用它来做什么去逆转这即将到来的末日。”
恩基告诉祖苏德拉,他会给予他巨大的权柄和力量,无论祖苏德拉用这些力量去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够帮助一同逆转末日的到来。
祖苏德拉回答恩基说:“我一点也不以外,这末日必将到来,因为人的本性如此,世界的本性如此……”
恩基没有想到祖苏德拉会这样的悲观,起初祖苏德拉拒绝接受恩基赐予他权柄的计划,但恩基一再的劝说,希望他成为自己的使者,和自己一起拯救这个世界。但祖苏德拉却又说:“你不是能看到未来吗,那么就请先去看看,把权柄交给我之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如果有好的结局,那么我就接受这份差事。”
祖苏德拉确实是会这样拒绝恩基的人,换做是别人,肯定会立即向恩基索要力量。
所以接着,恩基就看了那些结果,如他所预言的一样,无论恩基或是祖苏德拉,他们怎样努力,想出多少奇妙的方法,终究是徒劳的,因为导致末日和毁灭的最初起因,总会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出现,仅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难以在第一时间发现和弥补,进而无法阻止末日的到来。
恩基暂时放弃了,也妥协了,不再寄希望于这些与他志同道合之人的帮助,直到有一天,祖苏德拉主动联系到恩基,说他想到了一个方法,也许能弥补和挽救些什么。祖苏德拉提议只要保存每一个人的记忆,每一个生命的记忆,建立一个庞大的数据库,即使这世界灭亡了,只要记忆不灭就不算是真正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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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苏德拉的自述记在下面:“我思考片刻,便和他说,也许我会去建立一个保存着这世上所有生命的记忆和基因库,不管经历多么恶劣的环境变化,它们依然能够被保留下来,并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降生、来过。”
起初恩基对这个提议一笑了之,因为他所说的这种‘数据库’其实早就有了。自恩基诞生以来,所有生命的记忆,从一开始就被保存在那儿了,它并不是由谁创造的,从一开始它就在那儿了,甚至可以说——它就是这个世界本身,这个数据库名为阿卡西(Akasha)。
所以,恩基并未理睬他的提议,而是继续尝试和选择其他的方法和途径去谋求解决之道,直到他穷尽了所有办法,重新回想祖苏德拉的提议,阿卡西内的记忆虽然就在那里,但它们是‘死’的、‘停滞‘的;虽然阅读阿卡西的人可以真正继承那些记忆。但它们也是‘死’的,那些只是历史的重现,与幻影无二,因为,那些人的记忆无法被利用在现实之中,除非把它们投放到别的世界去。
于是恩基把这计划告诉了祖苏德拉,他同意接受这个工作,便开始按照恩基的要求建造方舟,而恩基则把咒语和仪式传授于他——恩基并不是赐给祖苏德拉保存他人记忆的权柄,而只是把链接到阿卡西的方法,以及从中复制出记忆的权限开给了祖苏德拉。
祖苏德拉的自述记在下面:“那男孩点点头,便领我到山上的湖边,他要我在这半山腰处建一艘飞船,分上中下三层,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飞船内要分一间一间的造,摆满用香松油凝结成的水晶小球,并把这座城里所有生命的记忆用这些小球装盛。当时我既震惊又不解,因为我遇到的技术瓶颈正是不知道使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制作记忆晶体——而他说的话,却直接点明了——是用香松油。我完全迷糊了,于是我又问他,如何才能把记忆放进这些香松油小球……其实,我猜测到他大概会怎样告诉我,那会是很复杂的技术,将记忆芯片上的数据,按照水晶的纹路复刻,我以为他会这样教导我,然而,他说的话令我震惊不已。他说:‘用你的双手轻抚水晶球的球面,止息静观,默念一段黑头人的咒语(这段咒语的文字和发音方式,已经附录在这段笔迹的最后),同时,心中观想那个要保存记忆的生命的外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植物、昆虫、鱼或是鸟儿,任何生命的记忆,都能够用这样的方法去写入到水晶球中。’我并不相信,但他立刻给我做了一次示范,他从袍子里掏出一个小球,并念诵了咒语,小球上面的纹路亮起金色的光,他说记忆已被保存其中了。他递给我,说这就是我的记忆晶体,可以随便找一个卡槽去读取验证。他接着说,我必须要争分夺秒,在末日之前完成飞船的建造和生命记忆储备的工作。我问他之后要做什么,他的回答再次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我要赶在末日到来之前,要把这艘飞船开往天际,把保存记忆和基因的种子播撒到‘另外的世界’去,并把这些水晶球放入到‘那些世界’的水中孵化。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说到时候我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最后,他警告了我,关于这项技术和造船的事,只能我一个人知道,不能让城里其他任何的人知道、发现,因为那些贪婪的人一定会抢走这项技术,用它去做错误的事情……是的,直到今天我仍不能完全理解他这些话的全部含义,但是我还是选择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以防止我意外的离世;假如真的发生了那件事,我信任的助手会得到这个笔记本,并接替我的使命,如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么我会遵照恩基的嘱托完成所有的工作。”
在这艘飞船完工以后,恩基照着阿达帕刚刚离开伊甸园时的样子,复制出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的自然环境与最初埃利都建城时的一样,祖苏德拉驾驶飞船,把他搜集来的生命记忆播撒到那个世界的海洋里,恩基我一样,悉心照料和看管着,为它们提供新的光与热,把那些记忆承载的苦难和过往转化为在新世界里生存的经验。物种不断的演化,文明蓬勃的发展……然而,无数个纪元过去,毁灭最终还是到来了。于是,恩基和祖苏德拉又尝试了一次,重新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然后又是毁灭,接着再是另一个新的世界……
当恩基和祖苏德拉意识到,一次又一次,他们只是在重复最早在奇迹山丘时受到的挫折,他们的心都凉透了。恩基和祖苏德拉回到本初世界,在飞船只建造了一半时候的某个下午,他们两人靠在那块岩石上促膝长谈,他们在绝望中产生了最后一丝尝试的希望,但那是一个复杂的计划,并可能因为这个计划,而毁灭这个世界。
恩基的计划记在下面:他和祖苏德拉的想法是,继续用无数的世界去做实验,直到创造出更为高尚和智慧的种族,再把他们复制到新的世界去,也许这样就能避免末日的灾难。但那也意味着,他们将在那些试验场里目睹更多的死亡和毁灭——这是他们二人自己做不来的事,但他们知道,如果技术落在奇迹山丘最大的财阀——加因集团的手上,集团的所有者和股东们会自然而然地被无限的欲望驱使,创造出更多的世界,让更多的生命在那些世界里演化,而这只需做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复制和粘贴,然后把那些基因拷贝到他自己的身上,那样他的力量和财富就会达到无限的水平。
但这样做会有一个巨大的风险,虽然那些基因保存在水晶球里并不会产生热量,因为那只是一个坐标,一个链接和地址,但倘若把它对应的数据复制到此世界中并使用,那样的话,世界就会毁灭。
恩基选择了一条终究可能导致这场洪水的道路,这与他亲自降下这场洪水没有区别。
经文注解:
Ziusudra,原意是“长寿者”,是苏美尔神话中的人物,是上古西亚文化中,大洪水传说的英雄
BlackHeadedOnes,即苏美尔人,他们称自己为“黑头人”,并称其居住的地方为“文明的君主的地方”
Akasha,意译为“空间”或是“以太”。是一种不可知型态讯息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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