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门里面竟别有洞天,是个雅致的小院,小院的另一边,居然是青楼!
他叹惜,这么漂亮的院子里不会有茅厕的。
说来也巧,此时恰巧有个瘦瘦小小的老头提着夜壶穿过院子,他马上跟过去。
“老伯,你也是去茅厕的吧,我不认路,刚好跟您一道走。”
老头笑着点点头。
“老伯,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做这个,您家里很困难吗?”
只见老头摇摇头,梁汉铭又问了几句,老头皆不说话只摇头点头。他心头一震,不会说话?但这老头不聋!不过既然遇上了,还是要摸摸他的底。
“老伯,我上完茅厕问您几个问题,您答完后我给你一两银子做报酬。”
老头听得眼睛发亮,忙不迭地点头,带梁汉铭去了茅厕之后将东西放好,之后和他到了外面的小门口。
老头说不了话,所以梁汉铭与他说对或不对用点头摇头或者手势表示。
“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老头指指北方。
“你来南县多少年了?以前知道这个地方吗?”
老头张开五指,然后摇摇头。
梁汉铭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你知道十八年前,县衙所有人被灭口一案吗?”
老头茫然又惊讶,然后摇摇头,手比划着,梁汉铭猜想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问不出什么,梁汉铭只好把钱给了老头让他干活去。老头刚刚走他又把老头喊住,可喊了几声老头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只能跑过去拉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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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有没有一些跟你一样的朋友,不会说话,又听不见的。”
老头如实的摇摇头。
梁汉铭只得失望的让他走了。
回到客栈经过沈璃房间的窗口时见他在看书信,和他打了个招呼。
沈璃抬头瞥了他一下,视线又回到书信上,悠然道:“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自己只是说出去溜达消食,他居然知道自己去了赌坊,一定是身上的铜臭味太重。
梁汉铭嘿嘿一笑:“赢了点。”
沈璃又瞥了他一眼:“你几个月前不是还因为欠人钱差点被砍手?还敢赌,欠的钱还清没有?哪来的钱?”
没想到静王对他的事这么了解,梁汉铭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钱是中秋那天晚上我和苏流萤去赌坊赢的。她可厉害了,竟然会听骰子。”
“哦?”
梁汉铭觉得这样聊天太费劲,干脆不请自进,给自己斟了杯茶:“这女人是天下最难懂的动物,说变就变。以前见我恨不得砍我十块八块,自从那天晚上救了我之后,不但要和我做朋友,还管起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姐呢。”
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沈璃心头一闪而过,他想抓却抓不住。
“你是一个大男人,又与她非亲非故,不让她管她还能奈你何?”
这个问题梁汉铭也问过自己,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找虐,不过嘴上还是说得好听:“我只是不想跟她计较,她毕竟救过我一命。而且她也只是嘴上说说,我就让她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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