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小霞很好奇问他为啥不下山去走走!张冬冬告诉她自己是个孤儿,四处流浪,从小到大看了很多人的白眼,他不想再和其他人打交道,就这样有口饭吃就行了!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悲凉,让刘小霞对他生出无限同情来。
刘小霞是一个眼睛里充满甜美、愉快、朴实的女子,令人觉得看一眼也是享受。唯一不足的是,她小时候患小儿麻痹症,左小腿向内弯着,走路时脚跟落地不稳。
她和张冬冬说话时低声细语的,说完话后会快活地微笑。
这样过了几年,张冬冬让刘小霞买些养鸡的书来给他看,张冬冬边学边研究,他们养的鸡产蛋率和出肉率都提高了不少!
一来二去,刘小霞竟然和张冬冬处起了对象,后来两人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
“他没有户口能结婚吗?”王守建问。
“他们家给他弄了个,张冬冬不是说他是个孤儿吗?骗取了他们的信任。”
乔梦远说,张冬冬的案子,当年尽管警方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但受限于当时的客观因素和技术条件,案件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但警方攻坚克难的步伐从未停下。
乔梦远说张冬冬露出蛛丝马迹缘于一个“偷鸡贼”。
原来镇上有一个男人,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不知不觉中他溜达到了养鸡场。张冬冬一直住在山上,妻子劝他回镇上住,但他固执地要留在山上。
那个醉酒的男人想顺两只鸡走,结果被张冬冬发现,在撕打中,那男人被身强力壮的张冬冬打得头破血流,慌乱中他突然叫了声:“别动,我是警察!”
张冬冬一听吓得一愣,慌忙松开手,迅速钻进林子里消失了,弄得“偷鸡贼”摸不着火门儿,一脸不解地下了鸡冠山。
“警察,他干嘛那么怕警察?他不会是逃犯吧?”那人带着这个念头回去了。
第二天这个男人酒醒了,他发现自己脸上的伤,一想,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他看着镜子中脸上的伤,就开始琢磨了:刘小霞的老公怎么这么怕警察,我一喊警察他就屁滚尿流、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惊慌逃窜、连滚带爬、落花流水……
他把能想到形容张冬冬当时惊慌的成语都想了个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孙有财是个怕警察的人!
但他为什么怕呢?
孙有财是张冬冬的新身份!
这一天,“偷鸡贼”在小饭馆吃饭,遇到熟人都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被老婆抓的,一看就是怕老婆。哈哈哈!”
“是偷腥被发现了吧?”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打趣起来!
“停!”
“偷鸡贼”不想被嘲笑,就编了一个勇武的故事来,说自己前两天晚上在路上遇到了个小偷,小偷正准备翻窗户进去,被他发现了,在撕打中自己的脸受伤了。小偷跑掉了!
“哈哈哈!”
众人又一阵大笑!
“算了吧,吹牛!我看你才是那个小偷!哥们儿,你不是摸到鸡冠山上去偷鸡了吧!听说孙有财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我劝你呀!别去打他们的主意。”
“他?孙有财?拉倒吧!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我一说警察,他一下子就被吓得没影了。哼哼!”
“你小子还冒充警察?看来你真是去偷他们的鸡了。你真是贼喊捉贼!哈哈哈!”
”别说,这孙有财有些拳脚功夫。不过这么多年了我就没有见过他,还不知道他长啥样呢!”
“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众人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通散了!
“你好,请等一下!”
“偷鸡贼”站起来也准备走,旁边桌的一个人叫住了他。
叫住他的人是乔梦远,他手中的一个案子与文溪镇有关联,他和小丁前两天来到了这里。
今天事情办完了,所里的老赵请他俩在小饭馆吃饭为他们饯行。
“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乔梦远问道。
“偷鸡贼”见老赵也在,一时间涨红了脸,连说:“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就想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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