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辆疾驰的轿车里,孤狼神色冷峻中透着几分快意,侧过头对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南易说道:“南哥,暗花发出去之后,洛克菲勒家族已经被打残了。”
南易缓缓睁开双眸,眼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吐出的话语好似裹挟着凛冽寒风:“呵呵,就应该这样,给我继续发个暗花,我5000万要洛克菲勒家族族长的脑袋。”
痞子坐在一旁,眉头微皱,开口劝道:“南哥,没必要了吧?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洛克菲勒家族的族长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说不定醒不过来了。”
“我兄弟的腿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没的,我要让洛克菲勒家族付出代价。”南易声调冰冷,似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
孤狼和痞子闻言,相视一眼,同时默默点头。
此后的日子,南易回归到往昔那安静平和的生活轨迹。每日清晨,阳光洒入院落,他便搬一把竹椅,置于老槐树下,与何大清、三大爷闫阜贵围坐一起,桌上摆着紫砂壶,茶香袅袅升腾,戏曲咿呀婉转,在这四合院的方寸天地间,时光仿若慢下脚步,惬意悠然。
或是寻个闲暇午后,约上陈志超、雷洛、跛豪三人,奔赴城郊那静谧河边,手持钓竿,静候鱼儿上钩,待夜幕降临,寻一酒馆,推杯换盏,畅谈世间百态,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似是将江湖纷争统统抛诸脑后。
这天,南易正于家中屋内,与于莉、于海棠、丁秋楠三女笑语晏晏,分享着琐碎家常。
突然,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屋内温馨氛围,张野神色匆匆进门,不及寒暄,直言道:“南易,赶紧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南易满脸疑惑,起身迎上前去。
“赵老病了。”简单四个字,却如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千层浪,南易瞬间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抬脚便随张野朝外走去。
踏入医院长廊,南易心似油煎,一路疾行至病房。推开门,病床上的赵老映入眼帘,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若冬日霜打的残叶,枯萎衰败。深陷的眼窝仿若黑洞,吞噬着往昔的精气神,凸起的颧骨似嶙峋怪石,昭示着生命油灯即将燃尽、大限将至的悲凉。
南易快步走到病床前,转身看向张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这是怎么回事?我几个月之前见赵老的时候不是还没事么?”
张野满脸无奈,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在你昏迷之后,赵老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医生已经全力的在维持着赵老的病情了,这才拖到你清醒的这天。”
南易目光转向赵老儿子,神色凝重且诚恳:“赵哥,我没办法让赵老恢复如初,但是,我可以让赵老多活两年,两年后就不行了。”
赵老儿子听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火,双手一把抓住南易胳膊,激动得声音拔高了几个调:“南易,你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南易郑重点头,目光坚定,给予对方笃定回应。
“那麻烦你了,南易,能多活两年也算是从阎王那里抢过来的,我们很满足了。”赵老儿子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感激。
南易颔首,转身对一旁医生冷静吩咐:“帮我准备银针,酒精灯。”
医生不敢耽搁,快步出门筹备。不多时,东西备好,南易示意旁人将赵老衣物褪去,他手持银针,置于酒精灯焰上灼烧,银针瞬间被火苗舔舐得通红。旋即,只见他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银针在其手中仿若灵动飞燕,不断飞出,精准刺入赵老身上穴位,似在编织一张激活生命力的细密大网,唤醒那沉睡、几近枯竭的生机。
一番施为后,南易收针,众人围拢上前,惊呼声此起彼伏。只见赵老面色竟奇迹般恢复红润,往昔精气神仿若回魂,已然睁眼,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待瞧见南易,激动喊道:“南易,你醒过来了?”
南易眼眶泛红,满心愧疚:“赵老,是小子的错,如果我没有昏迷您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赵老抬起手,轻拍南易脑袋一下,虽力道不大,却满是亲昵:“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人本来就有生老病死,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赵老,我现在只能让您如正常人一样存活两年,两年之后我就没办法了。”南易低声道出实情。
“哈哈哈,我就知道南易你的医术通神,竟然可以将老头子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两年,不错,南小子,你别太内疚了,能让老头子多活两年,老头子很高兴了。”赵老大笑着起身,动作虽略显迟缓,却透着抖擞劲儿,拉着南易便朝病房外走去,“走,跟我回家,今天老头子就和你不醉不归。”
众人来到赵家赵老吆喝着下人准备饭菜,而后亲自从密室捧出一坛珍藏多年的茅台,置于桌上,拍着酒坛,满脸笑意:“南小子,这可是老头子我存了很多年的酒,今天就让你小子占个便宜。”
南易亦笑开颜,打趣道:“那今天我可要好好品尝下赵老的好酒了。您老可别嫌我喝的多啊。”
于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易、赵老儿子、张野陪着赵老推杯换盏,屋内笑语、酒香交织。醉意渐浓,四人终是抵挡不住,先后醉倒在桌旁。
南易强撑着混沌脑袋,摇摇晃晃起身,婉拒赵老留宿好意,脚步虚浮踏出赵家大门。
冷风一吹,酒意上头更甚,他从怀中摸出一根银针,找准穴位刺入,顿觉那股醉意如潮水般退去些许,而后沿着静谧街巷,朝着四合院方向踉跄走去。
行至半途,街边一幕引得南易驻足。只见一女子衣衫褴褛,发丝凌乱飞舞,在路边垃圾堆里翻捡东西,抓到食物便往嘴里塞,举止疯癫,状若癫狂。
南易定睛细看只觉眼熟,心下疑惑凑近细瞧,不禁脱口惊呼:“卧槽!这不是秦淮如么?”
旁边几位正闲聊晒太阳的大爷闻声侧目,见南易反应,好奇问道:“小伙子,你认识这个疯子?”
南易忙从兜里掏出烟,一一递上,满脸疑惑打探:“大爷,她怎么会在这里?当初她可是被判了三十年的。”
一位大爷接过烟,夹在耳后,长叹一声:“哎,这女的在里面疯了,最后被放了出来,出来后本来是被关在不知道哪里,可是自己跑了出来,现在每天就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捡东西吃。听她嘴里总是嘟囔着,好像是要找她的孩子。”
南易听闻,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在心底暗自思忖:“呵呵,没想到秦淮如竟然落到这个下场。也算是为自己两辈子做的孽赎罪吧。”而后,他收回目光,不再理会,继续拖着略显疲惫身躯朝家走去。
踏入四合院,于莉三女与孩子们已然用过晚饭,正围坐一团嬉笑玩闹。南易强打精神,陪着孩子们嬉闹片刻,终是不敌身体的虚脱乏力,进屋躺倒在床上,那使用阵法后耗尽的元气,仿若抽走了他浑身筋骨力气,不过须臾,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