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三人离开,李纯生也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叫来舞妓几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赵闻看向离去的背心,“你们觉得如何?”
县正刘茶笑了笑,轻呷一口金陵春,“无事,基本能确定他只是吓唬我等而已。”
王粮附和,“我打探了,那裴敬跟顾大人没什么特殊关系,纯粹是她不会骑马,又是仵作出身,就算模样生得好那顾大人约莫也是瞧不上的。”
赵闻点头赞同,“我派人查的无二,顾总指挥使乃尚书左丞嫡长子,皇城司总指挥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用在意这个了。”
“明日你们都给我精神点,离开的时候多送点,上面的,谁会觉得这个少。”赵闻嘴角微勾,食指和拇指家搓了搓。
“舍弃点虽然肉痛,但有赵知府在,咱们可以高枕无忧了,辛苦一二便回来了。”汪清砸吧嘴,亲了口身侧舞妓。
王粮思忖了一下,“那县令李纯生……?”
刘茶嗤笑,“就他那胆小怕事的性子,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何况家里还有个母老虎,自顾不暇,哪里会管咱们的事儿。”
王粮想了想,也赞同,毕竟这么些年,他分毫没得到,也从未多嘴一句,倒不是他们没想拉他入伙,他那婆娘虽然看着清秀,也着实彪悍。
当初给他的入伙银被那悍妇知晓,问来由,他又是个惧内的,只敢说是跟他们借的,一顿暴揍,扭送回来还了银票,打的他半个月没下榻,那张脸养了几个月才算好。
他们也忐忑了些日子,见他不参与,也不多言便做罢,虽有排斥但不至于赶尽杀绝。
若换了人坐这位置保不齐不齐心,或是分一杯羹,反而他这惧内又胆小的更适合。
赵闻摆摆手,“行了,行了,明日把这佛送走了就成,好不容易来了,咱们得尽兴。”
“红绡,今儿你可得陪本官,不愧是舞妓,这身子就是软,今儿爷又有了新花样,稍后回房试试。”
汪清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赵大人厉害。”
红绡身子一僵,扯出一抹笑,随后靠了过去,“能陪赵大人春宵一度是奴的荣幸。”
顾桓出了闻春楼,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面色潮红,双眼湿漉漉的裴敬,“你喝了多少?”
裴敬顿了顿,伸头看了看顾桓,伸出手指比划,“一点点。”
看着眼神微勾,眸子湿漉漉的,明显反应慢半拍伸出青葱白皙比划的手还在摇晃不由面色一黑。
锁云看到顾大人明显生气了,扶着裴敬求情,“她喝多了,案上一壶喝光了,把我案上的酒也拿去喝了,要不等明天再训斥?”
挣脱锁云的手臂,微风一吹感觉要飞起来了,“我飞了,我飞起来了。”
锁云赶紧追过去一把抓住张开手臂上下划动要起飞的裴敬。
咬牙切齿的死死拽住挣扎要起飞的裴敬,扭头哭着脸,“老,老大,怎么办?风一吹估计醉的更厉害了。”
锁云话毕,见本要起飞的裴敬一把抱住自己,醉态尽显,“裴老头,你怎么来了,嗝~你不是死了吗?不管,我要吃花饼酥,呜呜呜……裴老头,我差点死了……”
锁云也快哭了,“我不是什么裴老头,快松开,我是铁锁云!”
“老大,救我!”锁云被箍脖子,挥着手求救。
顾桓面黑如墨,扯了裴敬头上发带直接提过裴敬,绑了手直接扛在肩上带走。
锁云看着顾大人麻利的动作也是怔了一下。
“跟上。”
还没走多远,顾大人肩上的裴敬哗啦啦吐了出来,锁云跳着脚弹开。
顾桓脚步一僵,顿时感觉后背一热,黑着脸,扔下裴敬,直接脱下被污染的外衫,好在天冷,里面还有件外袍,深呼吸做了几次心理建设,这是自己的下属,自己带过去的,又没提前叮嘱,醒醒酒就好了,深呼吸,再次拎起裴敬。
锁云一旁庆幸又害怕,庆幸的是还好不是自己背的,害怕的是老大这幅恨不得一掌拍死她算了的表情。
锁云伸手看着又被杠麻袋的裴敬试探性伸出尔康手,“估计是醉了,又这样杠在肩膀,胃部受压才导致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