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具杀手尸体,被他按照血骨疗伤药液的要求,制作出骨粉和凝结的血块,用器皿装好,重新找到隐秘所在,将瓶瓶罐罐之类的埋藏好,以后会用到。这些杀手身上共有商币二十万左右,般宿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至于杀手身上的武学秘籍和随身兵刃之类的,都被般宿找地方处理掉了。这些东西投入黑市,能换回不少商币,但是,风险太大容易暴露。般宿不想冒险,干脆直接处理干净了比较省心。
占便宜吃大亏的道理,般宿比谁都清楚。
用身上这三十万商币,置办食物、药草等物,在彩霞山脉隐蔽山洞中,储藏起来。
深入彩霞山脉,般宿寻找到一特别隐蔽的洞穴隐居,完全和外界断了联系。日常所需,他就使用事先储备之物,勉强供应的上消耗。中间,系统激活一次,功德增加了10,般宿积攒着,为提升自身资质做储备。
他需要先将修为提升一层,再将数种绝学修炼到成。然后,他会出山,将事情的内幕弄清楚。
时光荏苒。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
春天快要过去了,连着数场雨,植物葱绿,山河秀丽。
月冕楼之事已经渐渐淡下来。皇鳞卫倾巢而出,上下运作,终于得到有价值情报,一举围杀月冕楼三位副楼主。只有修为恐怖的不似人的月冕楼总楼主,和三位副楼主领着一干心腹逃得性命。杀掉月冕楼近三分之一势力,圣皇心中那口气算是出的差不多了。
皇鳞卫在和月冕楼火拼中损失惨重,三位大司长几乎被月冕楼总楼主打残。关键之时,殷墟学院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院长暗中出手,这才重创了月冕楼总楼主。此役,月冕楼损失比皇鳞卫大的多。到了这一地步,彼此心照不宣的齐齐罢手,再打下去,两败俱伤而已。
此时的大商,还没有把握将月冕楼连根拔起,一旦决战,后果难料。最恐怖的是,月冕楼做事丝毫不顾普通百姓安危,一旦被逼到绝路,很可能发生震惊世界的大事。老百姓要是死伤数千万,甚至过亿,那大商也承受不起损失。
这种情形下,这行动就这样不了了之,雷声大雨,基本上算是过去了。
大商境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谁也不喜欢不是?
因此事死亡的人数,足有五百多万,不知多少受牵连的无辜者人头落地。老百姓一天到晚胆颤心惊,生活受到严重影响,此时能松口气,对百姓而言是大好事。
这段时间,白府发生了一件事。城主杜峰的儿子杜火没事就往白府跑,每一次来,都带着丰厚到令人眼热的礼品,孝敬白案夫妻不,更多的珠宝首饰、名家字画等奢侈品都是买给白果姐的。这一下子,谁不明白这位全城有名的白马王子看上了白果姑娘?
家丁、丫鬟行走在外,都觉着腰板比平时挺得直,逢人话,四五句不到,就会扯到自家姐很可能以后是城主大人的儿媳妇上去,一个个别提多高兴了。
但白果的态度,令众下人心中着急。这位姑奶奶完全没给过杜火好脸色看,只要杜火来拜访,姐必然推身子不适闭门谢客。女孩家每月都有数天身子不适,这很好理解。但是,每次杜火来,都能赶上白果身子不适,这就令人深思了。
显然,白果看不上杜火少爷,这可不得了,要是得罪了城主,这顺风渔业还能好吗?
但是杜火就像是感知不到白果的冰冷一般,隔三差五就来,对着白案夫妇百般献殷勤,伯父、伯母喊的山响,其真情令人感动啊。
闻听此事,城内不知多少女子暗中羡慕妒忌恨,恨不自己就是白果,能引来杜火这般前途无量的贵族公子哥。
一时间谣言四起,有造谣中伤白果故作清高的,有暗中传播白果早就不清纯了,和某某白脸有染的,有暗中猜测白果性取向不正常…,总之,乱七八糟,什么话都有。老百姓最喜欢传播这种八卦了,越传越玄乎。白果未婚生子之类的谣言都传出来了。
白案气的直欲拔剑杀人,但白果将自己封闭在绣楼中,每日刻苦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谣言凶猛,但白果心正不怕影子斜。何况谣言止于智者,这东西只能这般冷处理,越描越黑的。
白果不管谣言怎样,只是默默祝愿,心中惦记的人儿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每天都会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般宿,令他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丰收米行’生意不赖,这个月赚取的利润比之上个月高了三层,老板李传心情不错,大年三十时任务失败的阴影已经远去。上面传话,估计那十三名杀手确实遇害了,且目标见机得快,很可能离开樱桃城了,平时只要暗中留意即是。
不用再为这件事操心了,李传心情自然好转。心情一好,运气跟着好,米行生意火爆,最近组织上没事,李传逍遥的很。
这一天的一大早,李传像平时一样,拎着个装着金刚鹦鹉的鸟笼子离开家门,大街巷的转悠着。一路行来,和颜悦色的和认识的百姓们打着招呼,询问着最近的米价,大家伙似否吃得消等民生问题。生意人嘛,时刻注意市场动向,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情。要是总赖在妾被窝中不肯起来,那生意自然也做不好。
羽毛绚丽的金刚鹦鹉不时的对着民众来两句‘你好’、‘祝您身体健康’之类的好话,有几个啃着地瓜干的丫头、子,跟在他身后,不时伸着手逗弄鹦鹉。李传也毫不在意,拍拍这个的脑袋,摸摸那个的脸,十足的邻家好大叔形象。
和气生财嘛。
名为路广的巷,出现在李传面前。这巷比较偏僻,却是李传每次闲逛必经之处。但今天,那里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多出一些东西啊。李达一眼看到巷,就生出这种感觉,定睛一看,不由笑了。巷巷口生着一株高可参天的榆树,此时的榆树已经抖擞精神遍生绿意了,榆树下多出来一位身穿青色氅衣仙风道骨的道士,摆着一张桌案,灰布铺就,上面文房四宝和竹签筒子以及一些印着阴阳鱼的书籍俱全。旁边有青色竹竿挑起的青黑色布幌,其上‘麻衣神相’四个紫色大字很是令人瞩目。这道士就属于多出来的。
大商境内宗教林立,最有影响的就是佛教和道教,和尚、尼姑、道士之流的出家人遍地可见。这些宗教安分守己,从不会蛊惑百姓造反,自然都是得到国家承认的正规宗派。其内也有不少修为极高神通广大的隐士。所以,于此处见到一道士没什么惊奇的。但是,布幌上‘麻衣神相’四个字就令人惊奇了,口气未免忒大了。因为据传,麻衣神相的真正传承已经断绝了,相士中真就没几个敢用这名号的。
“麻衣神相,这是何方高人,敢打出这字号?要不是确有真才实学,估计就是在胡吹牛皮”。
李传被勾起兴趣,一步三晃,来到此看卦批相的桌案前木椅处坐下,随手将鸟笼放于桌子上。
“你好,你好”。金刚鹦鹉不失时机的秀口才。
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道士鹤发童颜,戴着青色道冠,捋捋颌下三捋灰白胡须,脸上不动声色,看了坐下的中年人一眼,再瞅一眼鹦鹉,神色木然,一表示没有。
“咦,有趣”。
李传一看此人的做派,平生几分高深之感出来,不由恭敬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