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劳动是充实而光荣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心无旁骛,纷纷进入了梦乡。
大黑子也开始夜里的巡逻工作,张二柱按照惯例解开了大黑子,让他它在院子里自由活动,方便驱赶进犯的野兽,大黑子从来都是不辱使命,把林场的院子看守地完好无损。大黑子其实是一只二代狼犬,它父亲是狼犬一代,母亲是家犬,而且它也没有那么黑,只是有些黑而已,但是顺子和英子喜欢给它叫大黑子,所以习惯成自然了。
看着天空的圆月,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狼叫声,这让大黑子想起了二黑,它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明确知道现在二黑需要什么。
在内心苦苦挣扎之后,大黑子趁着夜色,义无反顾地从院子里跳了出来,偷偷地溜进森林,来到一处山坳。它不停地闻着地上和树上的气味,努力寻找着,时不时地用前爪挖掘地面,寻找着它心目中的猎物。
这时一只松鸡的咕咕声,引来大黑子的注意,只见大黑子趴在原地不动,四下张望,抬起鼻尖,仔细辨别空中飘过来的气味,最终大黑子确定这只松鸡就在前面大树下的草丛里。
于是大黑子探着脑袋匍匐前进,一点儿一点儿地向草丛靠近,此时松鸡散发出的气味也愈发浓烈了,大黑子看准机会,一跃而起,穿过灌木丛,牢牢地按住松鸡,还没有等松鸡挣扎反抗,大黑子一口就把它的脖子咬断了。
然后大黑子叼起松鸡,迅速跑向河滩边,他知道现在二黑最需要的就是一只松鸡了。
夜晚的瀑布深潭边,潮湿的空气让这里愈发阴森黑暗,巨大的落水声好似千万猛兽在奔跑,在呼啸,让心有愧疚的人浮想联翩,避而远之。
跑到河流浅滩处,大黑子犹豫了,它不敢靠近二黑,二黑自身所带的杀气使大黑子十分的惧怕。大猫早早地就感觉到大黑子来了,松鸡鲜血的味道让二黑无比的兴奋,它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徘徊不前的大黑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声,此时他无法用兽类的语言表达对大黑子的欢迎与期盼。
停顿了一段时间,大黑子似乎明白了二黑的想法,壮着胆子下到河滩处,轻轻地走到二黑的身边,把松鸡慢慢地送到大猫的嘴边,然后迅速离开,跑到河堤上远远地看着二黑进食。
久违的松鸡味道,刺激着大猫,它努力低下头,把松鸡含到嘴里,也顾不上松鸡全身的羽毛,便大口大口地嚼着,在费力地撕咬之后,西风囫囵吞枣般把整只松鸡吞进肚子里了。一只松鸡下肚之后,二黑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对未来的生活又开始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它是多么地渴望重归森林呀!
看着远处的大黑子,大猫发出呜呜的吼声,这是感激的声音,也是对大黑子的信任。就这样连续几天,白天顺子和英子给二黑送白米粥,夜晚大黑子就给二黑带来松鸡或者野兔,二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四肢慢慢地可以稍微动一下,但是仍然不能走动,更别提奔跑了。
这也许是命运的作弄,也许是降大任之前的历练吧!
这世上没有廉价的幸福,也没有廉价的痛苦,关键在于你怎样看待它,如果只是一味追求幸福,拒绝了痛苦,最终幸福也会远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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