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诗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捣乱?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请来禁卫军搜你这破地方,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秦艳茹直直的盯着她,眸光复杂,“李诗月,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少自作聪明,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安心的当你的美人馆老鸨,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辈子,别心思太大,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李诗月心里一震,面上却是羞恼成怒了,“啊呸,秦艳茹,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自己想一辈子受穷受累,被人踩在脚底下不当人看,我李诗月却不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这有什么错?”
是没有错,可错在野心太大了点。
秦艳茹冰冷的扫了她一眼,“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她已经提醒过了,可有些人非要作死,那就由着她好了。
这一眼,让李诗月更加恼恨,明明秦艳茹才是那个出于下风的人,怎么还有底气来对她指手画脚的奉劝?“秦艳茹,你也别觉得自己活的就多么聪明,你以为收留了那个人就等于有了护身符?啊呸,你也不思量思量,如今……”
气急败坏的说到这里,她嘴巴忽然顿住,她虽然气恼,却也还没到了蠢得无药可救的地步!
然而,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但凡有点心思的人却是再清楚不过!
墨宝是将军之女,身份尊贵,然……却是曾经几天前,如今不过是罪臣之女,比起她们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更差一些,
秦艳茹凝着脸,抿唇不语,其他花楼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惊恐不安,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和媚蝶等几个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可脸上却是显出一抹凄凉和哀伤。
果然,一切的美好,只能是短暂的一个梦吗?还未沉醉,便已经残酷的打碎!
禁卫军一共来了五个人,为首的那个大概是个小头目,一脸的阴鸷,搜查起来最是毫不客气,其他的四人狐假虎威着,手脚都没个轻重,或许,根本就是故意的,本就寒酸的花楼,在他们这般破坏下,更加破败的如风雨飘摇的威楼,摇摇欲坠。
像是院子里,那些如浮萍般无处可依的姑娘们!
这一刻,躲在房顶上目睹这一切的某只眼神很冷,唇角的笑带着一丝肃杀的狠意。
玖岚心头一震,低声道,“小姐,要不要属下去把他们给解决了?”
某只摇摇头,声音轻柔,却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凉,“不用,武力解决多简单粗暴啊,姐现在喜欢和平。”
“那您是打算……”她觉得小姐的和平会比简单粗暴的武力还要可怕。
某只却转了话题,“禁卫军是归谁负责?”
玖岚一愣,很快的回道,“是薛左振大统领!”
“嗯,他是哪一家的?”
“……他这些年一直持中立之态,不曾亲近哪一家。”
“那和父亲可有过节?”
“不曾,将军为人宽厚,除了摄政王,与朝中哪一位大臣都没有仇怨。”
“没有吗,那当日在金殿上处处难为姐的又是谁?”
“……那人是上官驹,是摄政王的人,任禁卫军的副统领,惦记将军的兵权很久了。”
“嗯?他是禁卫军的副统领?”
“是,不过实权都在薛左振手里,他就是虚有其名而已,所以才会想夺了将军的兵权。”
“看来今天这一出戏,是他唱的了?”
“……他是摄政王的人,背后应该是……”
某只打断,“小玖,你确定他是那只妖孽的人?”
玖岚一愣,“小姐这话是何意?难道他不是……”
“姐什么都没说,姐就是觉得依着那只妖孽的品味和心机,应该不会要这种又丑又蠢的手下。”
玖岚无语,还可以是这样判断理解的?她还以为小姐发现了什么了呢。
下面,破坏力十足的搜查还在继续,玖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再由着那五个人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她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某只却是半分不着急,“还可以再狠一点。”
闻言,玖岚不由的面色更加忧急,“小姐……”
“放心吧,不破不立,他们毁多少,姐让他们赔多少,嗯,还是要加倍赔偿,否则……”
玖岚这下子有点明白小姐的打算了,好吧,一会儿就等着看戏好了,只是禁卫军的人可不是很好惹,小姐真的有办法拿住他们的把柄吗?她一边思索,一边看下面折腾,因为心里有了底,再看时,倒是沉得住气了。
可下面,秦艳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悲愤,终于上前拦在了那个小头目之前,阻止他还想进一步的破坏性搜查,“这位军爷,您搜查了快半个时辰了,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