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耸耸肩,表示这也许是老天赏饭吃,自己也很无奈。
顾轻月给自己这波装腔作势打一百分!太有天赋了,奥斯卡绝对欠自己一个小金人!
容卿卿一脸无语,这是打她的脸吗?她没住过客栈吗?她表示以前住过更多高档的客栈,那自己怎么想不出来?
好吧,这世间还有一种说法叫“天分”,学不来的!
看着容卿卿笑的十分勉强的脸色,她心里笑翻了。
顾轻月看差不多了,再次开口:“我已经想到从哪里找人了”。
容卿卿立即追问:“是要去牙行买人?那也不便宜的”。
顾轻月不由得多看了容卿卿一眼,认识这么久,这姐姐怎么越来越抠?美人气质稍减啊。
整整被容卿卿拉扯的衣袖,抿抿头顶可能竖起来的呆毛,顾轻月郑重的说道:“我几天前救了五个孩子,咳咳,少年,有一个小一点的,他们是难民,无家可归,我问问他们是否愿意来?”
听到这个话,容卿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几年边关不稳,大量的难民到处流窜,饿死的大人孩子不知道有多少,街边随随便便为了几口吃的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如果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给孩子们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是非常乐意的。
到了晚上晚饭前,顾轻月就领回来了五个大小不一的男孩,最大的十三岁快十四岁,最小的九岁。
看着站成一排的孩子们,脸上依然有青青紫紫的伤痕,其中一个少年还撑着拐杖,看起来,好不凄惨!
不过,善心是好事,但不能无底线的烂好心,这些孩子的来历他们并没有详查过,为了约束他们,容卿卿提出每个孩子签五年的卖身契,是活契,两年后可以随时赎身,在客栈做工期间大的四个少年每月月钱五百文,最小的那个跑跑腿,三百文,包吃住,这已经相当于一个大户之家二等奴仆的月例水平了,应该说是相当高了。
尤其,这还是一群什么都不会的孩子,还要从零开始教,除过签卖身契这一条,估计他们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地方做工了。
几个男孩相互看着对方,神情都十分激动,最小的那个一时竟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
他们中流浪时间最长的已经一年多了,因为家乡土地贫瘠,根本吃不饱饭,只能从家乡逃出来,期望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结果,南诏国骚扰不断,屠城屠村,境遇更加困难。
吃土吃树皮,挖野菜吃虫子,这么长时间的辛酸想都不敢想。
而他们又因为不愿意和其他难民一起做偷鸡摸狗的事情,饥一顿饱一顿几乎是常态,身体瘦弱不堪,再加上受伤,看起来实在是惨。
经过询问,才知道他们五个受伤的缘由,这件事还得从五六天前的一个中午说起。
因难民主要集中在北城门,所以,当时他们五人结伴在北城门附近乞讨,有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看见他们可怜,就给了他们一张五两的银票,让他们去买些吃的。
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即使他们再没见识,也不敢贸然收下这么大一笔银子。
但当时九岁的小小饿的都走不动道了,那中年大叔又慈爱的劝了一番,他们最终咬咬牙就千恩万谢的收下了银票。
谁知,到了第二天下午,有个大婶找到他们,说给他们五两银子的是他们家的老爷张员外,张员外不忍心他们几个孩子流浪,所以愿意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去一个染布厂做工,问他们怕不怕吃苦?等他们跟着那大婶到了那田螺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进去,十三岁的小真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个地址只是个普通的民房,完全不像染布厂。
他们就想走,结果,冲出来五六个男子握着长刀,挡了他们的路,说是染布厂在外地,这里是招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