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芩默似乎在沉思,千珏小声地呼唤:“小帝女。”
君芩默回过神来,询问道:“怎么了?”
千珏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事要禀告君芩默,而是道出她的状态,“小帝女,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在想父亲的回答。”君芩默的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沮丧。
“衪王他……”千珏欲言又止,实在是编不出任何的理由。
她的理性告诉她,也许是凉衪有不能言说的苦衷,他急于解决而不能来,或者他如同以往认为自己愧疚于自己的女儿,故选拒绝不参加。
偏偏她的感性却告诉她,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无法成为他选择不来的借口,因为这可是他女儿的重要时刻啊!作为一个父亲,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缺席呢?
君芩默看得出来千珏有些心疼自己,她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出言道:“没关系的,总有一天,我会和父亲见面的。”
这句言辞都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宽慰心疼自己的千珏。
接着,她立马转移话题,“千珏,什么时候才是吉时啊。”
千珏了然君芩默的意思,亦自然地跳转到这件事情,“应是快了,就看看水殿下那边的准备功夫、温度变化和宾客到齐吧。”
“你这丫头怎么还好奇起来了,就踏踏实实当好你新娘子的身份。”卿沂打趣的声音从门外传往里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听见她的声音,君芩默与千珏明晓她的身旁应当站着君九凛,自觉地陆续打招呼:
“卿姨,君叔。”
“卿女君,君九爷。”
君九凛摆摆手,以慈爱的态度来安慰自己养过名义上的孙女,言明:“无忧,你不要急,算算时辰,清漓这会应该是从净水湖前往宜杦之宫的路上。”
“那……”君芩默欲说还休。
她到底是放不下自己父亲不来参加的心事,卿沂和君九凛好歹经历过大风大浪,又是大半辈子的阅历,何尝不懂她的想法呢?
卿沂上前轻轻地环抱住君芩默,温柔地抚慰:“小默,你要相信他是爱你的,他只是嘴硬心软,总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你。”
“是啊,相信他并不会真的不来。”君九凛亦是同样的行为,还把嫁妆一事拿出来说,“清漓应该与你说过,你大部分的嫁妆和嫁服皆出自于你父亲之手。”
“好,我明白了。”君芩默轻声应和。
是啊,如果凉衪真的不爱自己这个所谓的女儿,他哪怕是完成妻子的遗嘱,自当不会自己尽心尽力地准备所有。
甚至,他大可把嫁妆礼单需要添置什么,里面的物品也好,首饰服装也罢,完全交由容渟他们之手来准备就好了。
偏巧,这一切全部是经由他自己之手,而且容渟他们中间还有好几次欲要帮忙,皆被他干脆利落地拒绝掉。
另一边的水清漓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英俊潇洒。
他身穿一袭华丽的红服,金色的绣线和珍珠点缀其间,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好似一条长龙般蜿蜒前行。
海沢四位抬着一个精美绝伦的花轿,花轿上镶嵌着无数宝石和珍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花轿周围的装饰也同样华丽,鲜花和彩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他们走过绿树成荫的道路,缓慢而有力地前行至宜杦之宫。
抵达时,水清漓的心情变得既紧张又兴奋。
紧张是因为第一次进行如此正式且隆重的仪式,他怕自己出错。
兴奋是因为里面的新娘是他呵护多年的珍宝,如今通过仪式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妻。
俗话说,娶到自己心爱的人,就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他何尝不是这种心态呢?
水清漓下马后,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宫殿的大门前,心中默念着一句:默,粉玫瑰终将浸染蓝色,而你是我一生的妻。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