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安房间门被敲得哐哐作响,他一点儿也不想动。
正处于梦乡中的他,现在恨不能整个人的魂魄飘出去将敲他门的家伙狠狠地揍一顿。
在小破门被人再次敲得叮当作响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跳下床,然后大声一吼:“扰人清梦,三辈子发不了大财。”
然后,他啪的一下将房门关上。
安沐仁刚往前走了一步,房门就拍在了他的面门上。
他痛苦的捂着鼻子,两行红艳艳的鼻血就流了下来。
“逆子!这个逆子!”
当十点半,路时安回笼觉睡好之后,觉得肚子有些饿,就打算出去觅食。
下楼的时候,大厅里一阵寂静,他还以为家里没人。
直到,走到大厅,传来一声呵斥:“站住!”
“干嘛?”
路时安停下步子,一脸不解的扭过头。
就看到沙发上坐满了人,除了在外出差的安思谋,安家的另外五口人都在。
路时安看着安沐仁通红肿胀的鼻尖,心里一阵发笑,这是在cos圣诞老人还是cos小丑?
继而,他又看向沉着脸坐在安乐旁边的安生,安生的表情看不出好坏,只是平日带笑的眸子,此时正冷眼看着他。
安乐躲在他的身后,捂着自己的腰。
安思淼柔柔弱弱的坐在柳诗韵的身边,眼角还挂着泪水,平日里水灵灵的两个大眼睛此时又红又肿,像极了两个大核桃。
柳诗韵将他护在怀里,一边轻声哄着,一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才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一眼路时安。
“谁让你打淼淼的?”
柳诗韵厉声询问路时安,似乎她只是安思淼一个人的母亲一样。
“打他?没有啊。”
路时安抬起手否认。
“你还在狡辩,你不仅打了淼淼,还把安乐也打了。”
柳诗韵冷着脸,她心里一阵怒火。
“就是,你看你给我踹的,腰到现在都还疼。”
安乐见有了靠山,便从安生的身后钻出来,指着自己的腰,装作虚弱的样子。
“你腰疼是身体太虚了吧?肾不好就是要多补补,别整天怪这个怪那个的。”
“你!我这明明就是你打的。”
“你说我打你,证据呢?”路时安平静的询问。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安生,一点儿都没有害怕被揭穿的意思。
“你看,我这腰这里都……”
安乐把衣服撩起来,说话说着说着就卡壳了,动作也多住了。
“不可能啊,你踹我那么使劲,怎么可能没有印子。”
他撩起衣服的那一块儿,皮肤白净整洁,一点儿也不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用手一碰,他又“嘶——”了一声。
“怎么?你没有证据,也打算怨我身上?”
“明明你就踹了我,我现在还疼呢!”
安乐反驳,他的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疼得厉害,翻身都翻不了。
明明路时安是往死了踹的,不可能一点儿印记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