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了?”陆执月心脏一梗,“他不是有自己的都督府,怎不回去,反而在此处住下?”
“那奴婢便不知道了,反正听旁人说,昨夜侯爷因大都督要回来,十分高兴,大都督也少见地给了侯爷几分好脸,说要多住一阵子。”
这父子二人关系不好,整个京城都知道。
偏偏安泊侯不是那等自持身份之人,所以寻常更多时候,众人都是听说安泊侯去讨好霍听风。
虽有时急了,也拿着军杖打。
可打完便又后悔心疼,再去哄。
霍听风身为大都督,在京城翻云覆雨,怎么打都打不服,却也不同安泊侯真翻脸,直到有一次在安泊侯面前杀了人,安泊侯才知这儿子当真长大了,从那之后,再没求着他回侯府。
自然,父子之间关系也更淡了。
昨日,安泊侯着实欣喜若狂。
可陆执月不高兴。
她同那霍听风之间有见不得人的龃龉,他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倘哪天他犯浑,将二人之间那点事全都给说出来了,那她应如何是好?
分明盛夏清晨已出现热意,可偏偏陆执月却惊出一身冷汗。
她回头,便见那人笑得亦正亦邪,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处,只觉脊背更加冰凉,嘴角不自觉便向下撇去,隔着老远便能让霍听风看出已有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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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便这般爱哭呢?
霍听风眉梢眼角晕开了笑意。
金错道:“您都快将二少夫人给吓哭了,还在这笑。”
没看出来二少夫人怕他呢!
霍听风大言不惭:“日后称少夫人即可。”
金错没做声。
待一行人进寿安堂时,昨夜在此处看了热闹的霍家旁支悉数都在。
陆执月昂首挺胸,面若桃花,杏眼含笑,虽鼻尖有些微微发粉,可却一点看不出,是昨日刚受了委屈的模样。
她身后跟着十数仆从簇拥,一举一动,尽是大家风范。
众人目光一时都被她吸引了去,竟没人注意到紧随其后,坐在安泊侯身侧的霍听风。
进门后便冲老夫人行礼:“晚辈陆氏,给祖母请安,给父母请安,给诸位长辈请安。”
举手投足间竟无一处不妥,让这些等着看笑话的霍家人竟然一个错处都挑不出来。
老夫人笑着,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昨夜睡得可还好?”
陆执月微笑颔首:“托祖母的福,孙媳妇睡得十分安稳。”
寿安堂中一派祥和。
安泊侯不是没听说昨日之事,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受了那么大委屈,竟还能如此淡然。
他张口道:“若有什么不习惯的便开口说,日后几十年都要住在侯府中,莫要同父母亲客气。”
陆执月心生感激:“是。”
下一刻,便见霍择云在丫鬟带领之下,一瘸一拐地从门外走来,今日敬茶,李氏果真将他从祠堂带出来了。
陆执月向一旁让了几步,不想本应给长辈行礼的霍择云却忽然轻哼一声:“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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