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副院首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炸雷一样的声音。
旋即便见霍均山身上戎装未换,大步大步往屋子里面走。
而陆长渊也听说了这件事,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上回家的常服,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儿子,还有今天刚刚忙完的霍听风,一起进了屋子。
霍听风似乎比霍均山更加着急,一路进来便直接到了床头,不等霍均山询问,他便冷声张口,目光却落在李氏身上,透露着瘆人的温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怒自威,颇有带人抄家的人间风范。
京城中人都知道,这位大都督若是生气,能够笑着将人头砍下来。
若更加生气,便是面前这副模样,只怕全家人都要遭殃!
张院首唰的一下便出了一身冷汗,可他毕竟做了一辈子太医,陪葬这种威胁都听了不下百次,终究比旁人淡定得多一点。
“老夫过来了许久,大概已经明白了究竟发生何事,便由老夫来同大都督说吧。”
他看向李氏,这才见到李氏已是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张院首实事求是道:“是方才,二少夫人拿着陆学士的腰牌说,家里有人中毒了,让我们过来,没想到过来之后,面前这位女郎中,已经将毒给解开。”
“而侯夫人却不依不饶,一说女郎中没用,二说这毒是陆家下的,还叫嚣让官府来抓陆家。”
“陆家清白世家,怎可能身受欺辱,便请我们三个把脉问诊,没想到就同这个女郎中说的一样,这毒是在三四天之前就已经有了,今天早上应是服用了什么药引,直接毒发。”
张院首在宫里见多了这些事,虽然心中厌恶,可面上仍旧十分平静。
他看了眼霍均山道:“侯爷,大都督,这件事说起来就是这样,可谁也不知其中缘由究竟如何,还请诸位英明决断。”
说完之后,便不愿意带着剩下几个人,继续趟这趟浑水,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陆执月看了一眼访雪,访雪立刻追上去给诊金。
屋子里面一片安静。
在场众人也都不是傻子,一直都是李氏主导,想想也能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云松龄收拾自己的东西,幽幽道:“还要把陆夫人同陆姑娘送到官府,自己先进去受一圈毒害婆母的严刑拷打吧。”
旋即离开。
霍均山同陆长渊,两位大家长都阴沉着脸色。
一个是因心疼自己的母亲,另外一个则是没想到,自己女儿都已经回到家中避嫌,还能被李氏追上门来咬。
只是不想,二人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见霍听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李氏的脖子,一个用力便将人给按在了墙上。
“刚才那位女郎中说什么?”
她想将谁送到官府?
一屋子人瞬间吓了一跳。
即便李氏有罪,那也应该送到官府,怎么能够滥用私刑!
更何况还是霍听风这个养子!
霍均山同陆宴立刻上前拦着。
“你个孽障,还嫌现在不够乱吗!给我松手!”
陆宴也用力伸手,去掰霍听风的手指:“听风,你松手,现在不是给祖母报仇的时候!”
李氏被掐得眼冒金星,喉咙里发出来呵喽呵喽的声音,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骨头仿佛都已经碎裂了一样。
一双手十分无助地在半空中挥舞,说的什么众人也都听不清。
她居然想要诬陷阿月!
居然想要让官府将阿月给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