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自家总裁说要会会,是在商场上过过招的意思,谁要参加他女儿的宴会了?唐家女儿是什么东西?
这世上,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陆总不近女色,最讨厌女人,是连握手都嫌弃的那种。
陆君寒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冰冷刺骨,“停车。”
整个车队靠边停在了山脚的路边。
陆君寒给刘诚一个眼神,“你,去前面的车上。把车开到唐家门口,四辆车都停在那里,却不要进去。”
“啊?”刘诚讶然。“这-----这样啊。”
看来陆总是真的生气了,如此捉弄唐家。
“那陆总您------”
“回家。”陆君寒简洁地两个字。
刘诚冒着雨从车上下来,跑到前面一辆车去了。
陆君寒喜静,向来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
以他现在的地位,所有的合作,都是人家求着他,也没有他求人的时候。
此前一个月,陆君寒在半山置办了一栋别墅,没什么人知道,他就正常下班回家,哪里料到会碰到这样的事,车队给唐家的人堵住了。
这一下,有唐家好受的了。
车队重新启动,四辆高级黑色轿车调了个头,从原路返回,又回到了别墅区的岔路口。
这一次,倒好像生怕记者们不来似的,车速放缓,有多慢就多慢,缓缓从岔路口开进去,让记者们拍个够。
而载着陆君寒的那辆车,却径直往前,从别墅区的后山绕道进去。
跟别墅区前面正路相比,后山这条路,年久失修,又窄又陡,且有很多急转弯。
在这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雨幕如瀑,疯狂地拍打着车窗。
忽然一块滚石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轰鸣声。
陆君寒拧了眉,正在细辨这个声音,猛地后脑勺像是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一般,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甚至感觉后面有黏糊糊的血流下来,他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后脑勺,当然手上空空如也,什么血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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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从人贩子手里逃回来之后,他就痛觉过敏,一点点小伤也会感受到过剧的疼痛,偶尔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没来由的疼痛发生,尤其是这一年以来,他总是感觉头晕、精神不济,但到医院里检查又查不出任何病因,甚至连低血糖都没有。
陆君寒那如神只般俊美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猛地当胸又好像被人踹了一脚,只觉得肋骨“咔”的一声断了,插入到肺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那完美的面庞瞬间苍白无比。
前面开车的阿忠发现了陆君寒的异常,“陆总,您这是------发病了、
“我、没、事。”陆君寒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坚毅的额角落下。
“陆总------”
“车子开快一点,回家!”
反正到医院也查不出任何毛病,还不如回家,忍忍就过去了。这是陆君寒以前发病留下的经验。
陆君寒打死都想不到,这是因为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跟她让渡共享生机,因此留下后遗症,如果那个女孩受到重创,他也会收到感应。
阿忠踩下油门,加大马力,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飞驰。
转过两个山坳,猛地,车头灯扫过一辆车子。
有人从车拉下来一个白衣女子,随意扔在路边,便快步回到车上,调个头扬长而去。
阿忠正担心着陆君寒的病情,也没功夫去阻拦那辆车子。
霎时间,他的车已经开到被扔的女子前面,阿忠一个刹车急忙停住,车轮堪堪在晕倒的女人面前停下。
阿忠正要打开车门下车,忽然间“轰隆”一声,一块山石滚下,竟刚刚好落在车前轿厢的位置,顿时将车前轿厢压得瘪了下去,车窗玻璃全部震碎,将阿忠的脸部、身上、手上划出许多血痕,他整个人也被卡在了轿厢里面动弹不得,一条腿已经被压折了。
大雨继续下着。
雨幕厚重得如同层层叠叠的珠帘,模糊了整个世界的轮廓。
雨滴狠狠地砸向地面,落在白衣少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