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查过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是翻来覆去地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反倒是弄得剩下的人也人心惶惶,工程直接停工了。
可是这些,他都没办法说出口。
温梨看着他这个样子,大概也猜到发生什么了。
这人也是个闷葫芦,闷葫芦只有要爆炸的时候才会说出真相。
可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怜悯,或许是对之前照拂的感激,温梨鬼使神差地开口:“还是告诉我吧。”
“毕竟那么大的沈家,你一个人肯定也扛不住的。”
“别看温晴作得厉害,威胁不到我的。”温梨学着他的样子安慰他,“要是沈家不行了,温家才会放弃我呢。”
这段时间,她倒是也对温远洲稍微多了些了解。
他那个人,并不关心身边的女人是谁,也并不关心这些人幸不幸福。
他只是享受着这些人的拥戴罢了。
最好这些人再互相制衡,互相仇恨,为了得到他的宠爱打成一锅粥,最后再为他赢得一些好处就行了。
所以每次温晴和她有冲突的时候,他都只会各打五十大板。
温晴身后还有周艳婷撑着,她身后……就只有沈黎舟了。
……
周艳婷还是觉得心神不宁。
今天天气明明很好,她却总觉得周身发冷。
她暗示了温晴去算计温梨,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晴不像她,是个火爆的性子,自从温梨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想着把她赶走。
但周艳婷很清楚,温远洲才是这一切的决定者。
他最近对她也不冷不热的,心思有点往温梨那边偏。
这不行。
如果最后让温梨骑在她们头上的话,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白费了。
这种不安在温晴满身湿透被送回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看着女儿脸上泪迹斑斑,身上满是苔藓与污泥,当妈的说不心痛是假的。
“妈,她欺负人!”温晴大声哭喊,“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丢进湖里!”
“她是怎么把你丢进湖里的?”周艳婷心疼地给她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一点都不反抗?”
“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温晴还在不住地哭喊,“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进湖里了!”
“妈,我要去找爸爸,我要他给我做主!”
可这一次,周艳婷却并没有继续安慰她,而是安排了几个人,叮嘱她们把温晴照顾好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当年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会出现玉兰花。
所以当理解不了的事情出现,就像是多年前的那朵玉兰花再次回到她的思绪之中。
她迫切地想知道温梨是不是已经继承了那个女人的能力。
可等她跌跌撞撞地打开自己床头格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上面的玉兰花已经枯萎了。
原本簪子是朝气蓬勃的,只缺了最大的一朵的玉兰花。
现在只剩下惨淡的树枝,花朵尽数粉碎。
她慌乱地把手上的簪子放回盒子之中,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温远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吗?”
“没有,没有,就是在想晚上应该给你做什么吃。”她顺从地接过温远洲的外套,“想吃桂花糕吗?最近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