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声失魂落魄地回了谢府。
谢母看着他频频出神的样子,摇头道:“怎的如此不中用?连个大夫都请不来?”
听出谢母语气中对她的不满,谢风平回神道:“母亲,她不是寻常大夫!黎大夫看病不分贵贱,对所有患者都一视同仁,所以深受百姓爱戴,确实分不开身!”
“那总不至于连离开半天的时间都没有吧?”
“母亲有所不知,黎大夫膝下有三名稚子,她既要坐诊,又要抚育孩儿,着实分身乏术。”
一听说她有幼子要照顾,谢母便不说什么了。
她自己也是母亲,知道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那种牵肠挂肚,确实是一刻也离不得的。
“那便罢了!只等过段时间你大嫂能动了,让她亲去排队吧!”
“那也未必!”谢风声说道:“母亲,黎大夫妙手仁心,儿子可以将大嫂的医案拿去让黎大夫一观,也许也瞧出些不一样的来!”
谢母从未见过自己这小儿子对谁如此夸赞,便问道:“这黎大夫,真有那么好?”
他眼神闪烁,不自在地别过头,语气平静地回道:“她是名好大夫。”
见他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谢母愤愤道:“你呀你,这性子得改改,都多大的人了,还一直拖着不肯娶妻!你是想让老娘以后无颜下去见列祖列宗不成?”
想起她的脸,谢风声道:“有大哥大嫂在,母亲就别管儿子了。”
谢母恨铁不成钢,用气声骂道:“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娘?若是你大嫂好生养,我还能急着让你去找大夫?还有你那大哥,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就连求医问药这种事,还得靠你这个小叔子出去!我这谢家的老脸,都被你们兄弟俩给丢尽了!”
谢风声垂眸,遮住眼里情绪,“母亲,儿子缘分未到,您急也没用。”
谢母气了个倒仰,“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明日就拿着你嫂子的医案去排队,看看有什么转机!”
“是,儿子回房了。”
第二日,谢风声又去了如烟医馆,在她即将关门的时候,与她闲聊了几句。
黎允烟嘱咐他下次早点来排队,别总是等到关门了才来。
他应了。
第三日,他一早就去了,并在那里吃了顿午饭。
第四日,他又去了,吃了顿午饭,再加了顿晚饭。
第五日,黎允烟纳闷地看着帮自己包药的谢风声。
“你究竟是干嘛来了?”
别怪她看不出,她之前遇到的男人全是直球型的,要不就是自己直球,实在看不出这么委婉的套路。
谢风声早已准备好说辞,“家母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去府中,为家嫂诊脉。”
黎允烟指着外面的牌子,“可是我不出诊的!”
“我知道!”谢风声说道:“所以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