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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毕竟是我害你如此,下一世,能远远看着你就好!”
言罢,他嘴角勾勒起一丝哀伤。
随后朱樉缓缓转身,脚步踉跄地踏上归途,背影在斑驳的阳光下拉长,孤寂而凄凉,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回忆的碎片上。
碎片刺入血肉,一步一血,却没有丝毫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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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回到应天,府邸内灯火通明,他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每一份都记录着商贾的往来账目与隐秘交易。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显得格外凝重。
他手持朱笔,时而快速勾画,时而沉思良久,仿佛在与每一个字句进行着无声的审判。
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屋内,只有他翻动纸张和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这一坐,便是半月有余。
···
另一边,朱橚身着朴素衣裳,漫步于乡间小道,混迹于百姓之中。
他目睹一位老妪佝偻着腰,在田间辛苦劳作,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背,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艰辛。
不远处,几个孩童衣衫褴褛,围坐在村口,用脏兮兮的小手捧着干瘪的窝头,眼神中却闪烁着对食物的渴望与纯真。
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却不见有人敢轻易寻医问药,生怕那微薄的积蓄一朝散尽,全家陷入困境。
朱橚心中五味杂陈,眉头紧锁,仿佛能感受到每一缕风中都夹带着百姓的愁苦与无奈。
朱橚的游历还在继续前行,视线落在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上。
破落的屋内,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正躺在破旧的木床上,气息微弱,身旁的孩子无助地哭泣,泪水滑过脏兮兮的脸颊。
屋外,一位老汉蹲坐在门槛上,双手抱头,无声地呜咽,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望着远方,仿佛在祈求上苍的怜悯。
不远处,村里的“土郎中”摇着头,手里拿着一把草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简单的草药对于重病之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带来一丝寒意,也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朱橚的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悲意,他迅速拉过一旁二哥朱樉安排保护自己的亲卫。
紧握着亲卫的手臂,语气急促,甚至哀求道:
“我知道二哥肯定没少给你们银子,现在,我需要你拿出些来,哪怕之后苦一些都行!快些去找个大夫,你看那户人家,那个妇人快不行了,我想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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