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汉子再次对詹莹婉施礼。他见女孩子装束不俗举止有度,知道是大家闺秀。
“某听说公子身旁的书童得以逃脱。某便到处寻找。适才有人说见一小童跑入贵府。”
“他模样衣服皆与我家陆忠相似。某便想过来询问。不想贵府下人不让某进来,也不回答我询问。不得已某才在府外呼唤几声。某想此举并不犯法吧。”
黄脸汉子把事情缘由给小姐解释一番。
“如此说来,你并不是魏府之人。”小姐说。
“魏府?什么魏府?”黄脸汉子眉头紧皱,神情坦然不像是在撒谎。
“你等等。”小姐对着黄脸汉子交待。
她转头就把狗二子叫到身前低声问道。
“那陆忠呢?”
“回小姐。那厮在后面包扎呢。小伟他们几个手有点重。嘿嘿。。”
对于小主子的问话,狗二子老实回答。
“不说这个。那陆忠就没听见外面那个的叫唤吗?他没什么反应?”小姐又问。
“听到了。小的倒也询他几句。他说他们那确实是有个哑仆,是他们少爷两月前在赶考的路上救的一个病人。”
“他说那人是他们公子是在海上捞起的落难者,一直是大病未愈。他家少爷起了善心便留他养着。但是那人就是个哑巴,任人如何询问终日闭口不言。所以他们才叫他为哑仆。”
“外面那人自称是哑仆的时候,陆忠的第一反应就有人想诓他出去,然后一刀把他解决了。这样他家少爷之事就变成无头之案。所以那厮死活不愿出门。”
狗二子笑着回答。
“你去把他叫出来认人。让他放宽心,有我在,保他不会在詹府门口出事。”詹小姐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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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必要还要相认吗?这样厉害又忠义的出场人物肯定只有我家大伯啦。哎呀,我要是当时也在场就好了。”
脆生生的童音再次打断詹姑婆的回忆,把她又拉回了这间不大的小厢房里面。
她对面的小家伙双手托着腮帮,津津有味的听着,双眼炯炯有神。
“嗯,那陆忠出门一看,果然是自家哑仆。虽然陆忠诧异为何哑仆会说话,但因为时间紧凑他还是倒豆子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你大伯也不犹豫,起身问了魏府方向。”
“啧啧,刚好我家那个小少爷就是个好事之主,还居然答应替他带路。小少爷转头对萧头说这下有好戏看了。”詹姑婆继续说。
“萧头倒是个好人。对你家大伯抱拳又是寒暄。猜问他是否修行之人?大伯倒也不置可否。萧头却嘱咐,京城能人众多。而且有神策军镇守,要是你家大伯此去以技杀人,恐祸及自身甚至牵涉博海陆家。你猜你大伯怎么说?”
“某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杀人。”陆舒羽豪迈的说道。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高亢而又清晰。
他已经听了三遍,自然知道自家大伯说的话。
“啧,啧,小少爷这气魄是有你家大伯的几分味儿。”詹姑婆夸奖。
“那是,以后我也是个大英雄!”陆舒羽在詹姥姥面前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收敛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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