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旦嗤笑:“知州大人的徒弟,自是能得到厚待。”
这话迅速在学子间传开,在瞧见沈逾白时,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
还有人对着沈逾白背影道:“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不如别人拜个好老师,真是世风日下!”
沈知行气的扭头就要与人吵,可大堂里人多,他根本不知是何人说的。
罗大舅拉了他一把:“莫要惹事。”
被拉进房间里,沈知行连着喝了三杯凉水都没将火气压下去。
“他们连逾白的文章都没看过,凭什么诬陷逾白是靠关系得的小三元?”
沈逾白又帮他倒了杯水,笑着道:“嘴长在他们身上,由着他们说就是了,何必置气。”
“我是为你不值,若不是……”
沈知行将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这才继续道:“你若参加那些诗会,定然能声名远播,到时就没人会怀疑你了。”
沈逾白端起茶抿了一口,神态自若:“参加乡试的人里最不缺的就是案首,我虽是小三元,却也并非唯一,若没有人推波助澜,名声怎么会如此大。”
“你是说秦家?”
罗大舅已经知道沈逾白与秦家的恩怨。
舅甥是极亲密的关系,秦家必然将其看成一派的,定然也不会对罗大舅手软,沈逾白早早就提醒罗大舅行事要谨慎。
“这是要毁你的名声,好歹毒的心思!”
沈知行气得将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
沈逾白摇摇头:“只要考中乡试,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秦家要的是激起我们的怒火,让我们在乡试中失利。你越失分寸,越是着了他们的道。”
沈逾白即便再聪慧,也只是个少年。
少年人最心高气傲,被如此多考生质疑,必然不服气,届时就会想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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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去参加诗会之类的,秦家多的是办法毁了他。
换言之,他不理会这些言论羞辱,秦家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乡试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秦家无论出什么招,他不接就是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咱们就中乡试,气死秦家!”
沈知行攥紧拳头。
一旁的罗大舅抿着唇,并不想在此时说什么丧气话。
乡试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如今这些所谓才子,能中乡试的寥寥无几。
乡试不止考制艺文章和五言八韵诗,还需试诏、判、表、诰一道,还需对时政等发表议论和见解。
县试、府试、院试注重才学,只要用心苦读,就能考上秀才。
从乡试开始,便是为朝廷选拔政治人才,单单苦读四书五经已经无用,还需政治嗅觉。
寒门学子除非天生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否则是比不过那些世家从小培养的子弟的。
能不能中,还需真正下场才能知道。
乡试本就艰难,还有个秦家穷追猛打,逾白如何能扛得住?
罗大舅心中为沈逾白担忧,每日与沈逾白去书肆看书时,总会拿些《乡试二三题详解》《解元文集》之类的工具书与沈逾白和沈知行论政。
每每议论起来,沈逾白总是见解独到,倒是给了他许多启发,心中的担忧就会淡些,可一想到沈逾白的身子,担忧又会加重。
如此反复横跳中,到了考官入帘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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