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散场,外面员工们三三两两结伴回家,alley坐上了男朋友的车。
陈一看时间不上不下,还想拽着程筝和贺衡恩再去潇洒两把,被贺衡恩骂回了家。
贺衡恩给陈一叫了个代驾,然后接着下单,想再给自己和程筝也叫代驾来送他们回家,程筝站在他身后嗫嚅着开口:“我没喝酒,我有驾驶证。”
贺衡恩怀疑地抬眼瞧他,“你没喝酒?”
“……昂。”
贺衡恩把手机揣进口袋,“那就走吧。”
和程筝上了车,贺衡恩在后座闭目养神,他的酒劲有些上头,脑袋昏沉,只能依靠半躺在椅背的动作缓解。
程筝透过后视镜观察他,没料到贺衡恩直接闭眼发问:“你什么时候考的驾驶证?”
“哦,去年考的。”程筝收回目光。
寂静而稳妥地把车停在停车位,程筝和贺衡恩下车关门,贺衡恩揣着兜绕到后备箱准备拿出行李,程筝瞧见立马跑来抢着拉过:“我来吧。”
贺衡恩无所谓地松开手,不在乎太多。
坐上电梯一路抵达楼层进到客厅,贺衡恩站在玄关脱下外衣换好拖鞋。
鞋柜里的鞋子早已被程筝刷得干干净净。
程筝跑去厨房他端来一杯温水,“给。”
贺衡恩接过来喝下,在客厅就地打开行李箱,不顾一旁的程筝,不管他思考自己是否避开的念头。
贺衡恩从箱子里抱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特产,把它们翻的哪里都是乱糟糟的,程筝伸手去捞,贺衡恩已经把它们掀翻在了地上。
“……”程筝在贺衡恩不远处矗立如一尊雕像,紧闭嘴巴看他动作。
“这两袋火锅底料给你。”贺衡恩丢给他两包东西,程筝接过来一看,这还是当地正宗的底料呢。
只不过不是大牌子,卖它的商店没有那么多。
“这个,你从哪里买的?”
“噢,之前有个客户是重庆当地的,就问了一嘴。”
喝多了的贺衡恩比清醒的贺衡恩温柔多了,至少程筝是这样想。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欺负贺衡恩,哪怕是程筝,贺衡恩也只会摆出很语重心长的姿态来,和那人说:不可以这样做。
他清醒时就不会,会脾气很不好的骂他,会把程筝凶一通。
从不会心平气和的和他讲话。
贺衡恩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他好好说话了。
不过,程筝想,这样才算是最正确的。
贺衡恩在裤兜里摸索半天才掏出来一个烟盒,倒出根烟塞进嘴里。
贺衡恩从前是不抽烟的。
但那也是六年前的事了。
贺衡恩眯着眼睛去找打火机,怎么找也找不到。
程筝走到茶几边,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用来点香薰的火柴,擦着,点燃了他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