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听罢,秀眉微微蹙起,一只手托着半边脸颊,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李氏还挺狠的,放着自己闺女的安危不顾,啧,倒是能豁得出去。”
喜鹊用力点点头,“那些丫鬟婆子都说,李格格是个待下人极好的主子,任对上谁,就算是府里的丫鬟小厮,她都是和颜悦色的,就连主子爷都说过,李格格是个心善的!”
清婉轻摇头,心中冷哼一声,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得知耿氏有孕后,海棠院的年侧福晋可谓是失魂落魄,先是当天夜里就将宋氏带到海棠院训斥了一番:“你不是说耿氏伤了身子不会有孕?!亏我还当你是个好的,谁料你竟是个不识好歹的整日寻些瞎话来诓骗我!”说着恨不得拧上宋氏脸,撕烂宋氏的嘴。
宋格格站在一旁,头垂的低低的,心里也有些气,但到底不敢撒出来,心道:天地良心!当初提醒过你,不知是谁幸灾乐祸太过,把人说的话都当耳旁风。
年氏气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怒气冲冲的瞪着那宋氏吼道:“说话啊!哑巴了?平日里倒是会说,一到正经时候,倒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宋氏只能硬着头皮挪到年氏身旁,讪笑道:“您喝口茶水消消气,凭她有孕又如何,到底越不过您啊。”
年氏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福晋有孕,李氏有孕,一个侍妾奴才有孕,耿氏竟也揣上了个崽子,合着就她与宋氏武氏成了没福气的!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斜了一眼宋氏,咬牙道:“呵,你倒是会哄我,只是当我是傻子?!若她将那肚子里的生下来,四爷给她请封侧福晋,不就与我平起平坐了?”
宋氏垂头无话可说,年氏更是气的头晕眼花,气的心里生疼,她活了这么些年,何时像现在这般,处处落人下风。
半晌,宋氏抬眸,瞧了一眼年氏,怯怯地说了句:“那耿氏若是当了侧福晋,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在这府中可。。。。。。”
她还没说完,就被年氏厉声打断:“你闭嘴!若是没什么好法子就滚回去,别在我跟前添堵!”
宋氏脸上烧的红一片白一片,也不知是这海棠院的地龙太旺,还是低头被年氏训得太过难堪。
半晌,宋氏捏着拳头,小声说了句:“女子十月怀胎,她怀上容易,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两说。”
年氏掀起眼皮瞧她一眼,悠悠道:“说来也是,若你有什么好法子,再来寻我罢,若是没有,这海棠院的门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说罢,便自顾的站起来示意玲珑给她更衣,当做宋氏不存在。
宋氏只好弯腰点头惶恐道:"既如此,便不叨扰您休息了。”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没等到年氏说话,便悄声退下了。
宋氏的脸烧的通红,一掀帘子走出去,便感觉到刺骨的冷风朝着脸上刮来,刮的脸生疼。
七月跟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格格,您这是何必,那侧福晋说话也太难听了些,耿氏有孕,她不敢将火气撒到耿氏身上,倒将您当做了撒气筒。”
宋氏冷哼了一声,“耿氏真是个有福气的,府医都说她不易有孕了,竟还是怀上了。”说着,双手就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七月见状,也知道宋氏是想念那个早夭的小格格了,若是那个小格格还活着,宋格格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在年氏这儿受这档子气,她也会像李氏那般,带着大格格,温婉如水,哪儿来的这么些怨气?
宋氏在回院子的路上,只觉得风吹的她身子有些麻木,心中却更冷了些。
年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子时还翻来覆去,玲珑将帐子掀开,语气中满是关切:“小姐,您身子不舒坦吗?”
年氏翻了个身,沙哑的说了句:“将灯点上,你与我说会话吧。”
玲珑听着年氏沙哑的声音,心中心疼极了,连忙点了盏灯,又忙去倒了杯温热的水,递给了年氏。
年氏抿了两口水,声音飘渺虚无,开口道:“玲珑,福晋和李氏,还有耿氏都有了身孕,单单我没有,是不是我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玲珑心想,主子爷去沁兰苑那样勤,耿氏怀不上才奇了怪,但她哪敢吭声,只能轻声安抚年氏:“您身子一向康健,缘分到了定会有孕的。”
年氏叹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嫁了人后,倒处处都得争抢,若是争抢不过,便没了好日子过。”
玲珑瞧着年氏的模样心在滴血,年妙戈是家中独女,在年府,全家上下无一不宠爱她,这么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儿用得着算计,争抢。
玲珑将锦被给年氏掖了掖,在她耳边轻声道:“宋格格说的没错,怀上容易,生不生的下来,便是她的本事了,咱们就且瞧着,那宋格格对您有几分真心了。”
年氏听着,阖上了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却说,当神仙打架时,小鬼偏乐得清闲,满色阁里的玉灵,瞧着那一大箱子小孩儿用的物件心里直稀罕。
只见她拿出来个潞绸被子在手中摩挲,一脸喜意瞧着紫云道:“这下我才放下心来,李格格和耿格格那边与我们这里的物件都是一样儿的,与福晋那边的也只是差了花色,料子都是相同的。”
紫云也是笑的开怀:“主子爷英明,都是主子爷的孩子,当然是一样疼爱的。”
玉灵自有了身子后一直与紫云换着饭菜吃,所以身材保持的还不错,心里舒坦,面色也红润有光,眼中含笑,垂眸看着已经有七个月的肚子,轻声道:“耿格格有了身孕,倒是好事一桩,如此便更没人会理会咱们这处了,万事只等顺顺利利的将孩子生下,才能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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