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得到师傅认可,但陈晖洁的赤霄剑法相当强。
能劈开金库大门的那种。
被关进龙门监狱里捡肥皂的犯罪分子也会同意。
“……死。”
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尝到被赶尽杀绝的滋味。
天台上,原本就是一堆被废弃的杂物,类似铁管和过期精选瘦肉罐头之类。乌萨斯人向来就不太喜欢打扫卫生,这里更是将人能下脚的空间挤压到极致。
现在都被剑气震飞,落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小陈,说实话我不太理解,嘴巴张了一下,最后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该说什么好呢。我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按照过去的经验,被人误会的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该说,不然只是平添寂寞。
真是岂有此理。心底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对我说,小陈并不在别人那个范围。
“别多想。”塔露拉说。
真的很丢人。
虽然我一句话都没说,但脑子里已经来来回回放映了一百部爱情小电影。
倒是塔露拉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埃,就要走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偏偏她还愿意继续点火。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轻描淡写。
“等等。”
陈叫住塔露拉。
“怎么?”
“你终于愿意开口了。”
陈晖洁拔剑,拦住了塔露拉的去路。
“我要逮捕你。”
“谁会审判我?”
明明是问句,塔露拉的语气却很笃定。就好像她一早就知道。
“不……还没有人。没有人能审判你。”陈晖洁摇头:“这片大地上还没有那个足够公正,足够审判你的地方。足够审判感染者的地方,到现在都还不存在。”
“这就是你的理想?”
“不,不是理想,是工作。”
陈晖洁摇头否定,沉声说,表情流露出一丝平时在她严肃的脸庞上无法窥见的真实心情。
我是看着的。
在这件事上,她一直真心实意。
所以她一直走得很难。
难到周围人看到都忍不住过去搭把手,难到周围人都打从心底里钦佩她的高义。
陈晖洁就是这样一个人。
“好。”塔露拉点点头。
二人的瞳孔中都映射出彼此一路走来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