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胸有成竹:“拓兄多虑了。风缠仓促之间,岂能洞悉你我身份?即便铁蛮有所防备,亦是盲目之举。再者,孟步书前辈之仇,若不能亲手了结,何以慰其在天之灵?”
吴拓闻言,眼中怒火中烧,却又瞬间化为坚定:“月兄所言极是,我险些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风缠与密仇,一个都别想逃!”
“出发吧!”南流月轻声一语,如同春风拂过心田,两人随即驾驭着云雾车,化作两道流光,划破长空,直奔密仇的老巢而去。
云雾车穿梭于云海之间,快若闪电,而沿途的风景却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吴拓的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月兄,我总感觉此行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却又难以言喻。”
南流月眉头微蹙,望向远方那座被黑暗笼罩的山头,那里曾是吴拓逃出生天的地方,此刻依旧沉寂而神秘。“确实,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但既然已至此,唯有小心行事,方能洞察真相。”
随着云雾车逐渐靠近,那座山头上的景象逐渐清晰。一群妖修忙碌而有序,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然而,吴拓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一切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月兄,你看那妖修们的行动,虽看似平常,却隐隐透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和谐。这绝非自然形成,定有蹊跷。”
南流月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确实,我们需更加谨慎。但记住,真正的危险往往隐藏在平静之下。”
两人决定先不急于行动,而是利用云雾车的隐蔽性,在高空盘旋观察。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穿透那层由寒玉构成的屏障,窥视洞府内的秘密。
“看来,这密仇的洞府果然非同小可。不过,越是如此,越说明其中必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南流月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决不退缩的光芒。
吴拓亦是点头,心中的仇恨与决心交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他向前。“那就让我们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看看密仇到底在隐藏什么!”
于是,两人再次调整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誓要将密仇的阴谋彻底粉碎。在苍茫的妖域深处,吴拓与南流月,两位身着流光溢彩战袍的修者,立于密仇巢穴的阴影边缘。
四周,群妖喧嚣,却如同蝼蚁般渺小,它们的修为,在金丹初期的微光中摇曳,丝毫不足以撼动这两位强者。但,心中的正义与仇恨交织,让他们不愿轻举妄动,以免惊扰了那可能沉睡的巨兽——密仇。
月黑风高,两人化作两道幽灵般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妖影重重之间。南流月手中轻转着一枚古老玉简,其上流转着微弱的指引之光,引领着他们避开重重守卫,直抵密仇巢穴的心脏地带。而吴拓,作为曾经的“熟客”,更是如履平地,每一次跳跃、每一次呼吸都完美融入夜色,仿佛与黑暗合为一体。
踏入洞府深处,一股异样的寂静扑面而来,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释放出灵识,企图穿透这厚重的黑暗,探寻真相。
然而,他们的灵识却如同投入无底深渊的石子,不仅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反而在触及某个无形之界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那仿佛是一个由无尽虚空编织而成的海绵体,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灵力的触碰。若非及时抽身,恐怕真要元气大伤。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惊骇与不解时,一阵狂放不羁的笑声猛然炸响在洞府之内,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哈哈哈,区区蝼蚁,也敢擅闯我的领地!伤我爱徒,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罗幻金山的威力!”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威严与怒意,仿佛能撼动天地。
紧接着,另一道阴冷而深沉的声音回应道:“师尊的罗幻金山,乃是地级中阶的至宝,其威能足以让任何宵小化为齑粉,这两个小妖,定将死无葬身之地!”这声音,如同寒冰利刃,直刺吴拓与南流月的心房,让他们瞬间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归藏邪,一个本该已死之人!
南流月心中剧震,思绪万千。他深知困灵刀虽能束缚灵力与元婴,却无法禁锢痛觉,那么归藏邪的存活,便意味着背后隐藏着更加深不可测的阴谋与力量。这一刻,他们不再仅仅是寻找复仇的旅人,更是揭开妖域最大秘密的勇士。
两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在这被罗幻金山笼罩的诡异之地,他们将如何破局而出,揭露真相,一切,才刚刚开始……
在那幽暗的地下空间,困灵刀上的麻蝇毒如同细丝般微弱,却以蜗牛之速悄然侵蚀,直至那细微的裂痕悄然扩张成吞噬一切的巨口,归藏邪的惨叫才姗姗来迟,这迟来的反应,仿佛是精心编排的哑剧,让人不禁揣测:是他故意隐忍,还是另有玄机?
就在这片被尘埃与阴谋笼罩的沙土之下,归藏邪的耳力却异常敏锐,他不仅捕捉到了自己与吴拓的低语,更似乎能穿透厚重的沙层,窥视到外界的风云变幻。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悄然酝酿,他悄然唤来了那位神秘莫测的师父,至于那师父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狄魔,则如同迷雾中的鬼影,让人捉摸不透。毕竟,沈天寿的口中,从未吐露过狄魔与罗幻金山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联系。
南流月心中暗自懊悔,若早知今日之险,他定会将那瘟仙葫芦滴血认主,让那葫芦成为自己真正的守护神。毕竟,一滴血,便能唤醒葫芦的忠诚,让它感知主人的安危。此刻,他只能将这份遗憾化作动力,迅速将自己的推断编织成网,抛向吴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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