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快速有了算计:“是在下唐突了,打扰小师太歇息,告退。”
楼素衣听到寮房门被关上,却还是不敢回头,怕谢知节在讹她。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五年前的谢知节心思就重,守株待兔这么长时间,方才怎么可能轻易就离开了?
思及此,她迅速爬回床底下,把灰往自己脸上胡乱涂抹,顺便把僧帽摘了,披头散发,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这才从床底爬出来。
果不其然,她才做好一系列的动作,谢知节再次推门而入,手上还提着一盏油灯……
谢知节一步一步靠近行迹可疑的斋姑,借着微弱的灯火,看到了斋姑披头散发的模样。
只她脸上灰扑扑的,脏得让人不忍直视。
谢知节还是觉得这位看不清脸的斋姑很熟悉,他不觉靠近一些,正想捞起她的青丝看究竟她的脸,这时斋姑突然挥开他的手,尖叫着跑出了寮房。
斋姑刺耳的尖叫声刺得谢知节耳膜嗡嗡作响,待他回神,小师太已跑入夜色里。
谢知节儒雅的俊脸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快步追了过去,眼见就要追到猎物,莲花庵里的其他尼姑却已闻声而动。
住持也被惊动,在看清是谢知节时,住持上前施礼:“阿弥陀佛!莲花庵晚上不留男客夜宿,谢大人请!”
谢知节扫视周围,尼姑倒是来了不少,只有那位神秘古怪的斋姑不见踪影。
“打扰住持清修,是本官的不是,告辞!”谢知节拱手,在几个尼姑的虎视眈眈之下,离开了莲花庵。
楼素衣确定谢知节是真的离开了,才回到寮房洗浴,舒服地躺在床上。
她决定翌日早点起床,去后山躲一躲,或者是出莲花庵避避风头。
齐宴明天肯定还会来一探究竟,至于谢知节,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好打发。
今晚她将了谢知节一军,若谢知节记恨在心,她的麻烦不小。
只她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妥。
她又起身,连夜和另一位与她身形差不多的斋姑换了寮房,并给了对方银子作封口费。
楼素衣却不知,谢知节这晚就在莲花寺附近的客栈住了一夜,天未亮便来到莲花庵。
守门的姑子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谢知节闯入庵中。
谢知节去到目的地,看向随侍张冒。
张冒会意,去到窗前,一个轻巧的动作,便打开了窗门。他悄无声息跃窗而入,从里面打开门栓。
谢知节推门而入,慢步去至床前,捞起了床幔。
在看清床上斋姑的面容时,他的眉心几不可见地微拧。
斋姑正睡得酣畅,突感有人盯着自己。她睁眼时,就看到自己脖子上抵着一柄匕首。
拿匕首的男人儒雅俟逸,但看她的眼神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意:“说吧,寮房的主人在何处。”
斋姑吓得一动不敢动:“刀、刀剑无眼,贫、贫尼带谢大人去找空尘。”
谢知节在斋姑的带领下去到另一间寮房,孰知架子床上被褥叠得整齐,屋内空无一人。
这回谢知节生生被气笑了,他堂堂内阁大学士,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斋姑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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