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说病重,你怎么出宫来。”
亲娘病重要死了。
太后总不能不近人情,不许皇后出宫探望吧?
皇后是求了皇上出宫来的。
现在的皇上,不再像当年那般没有话语权了。
只有在自己家,才能避开太后的耳目。
皇后不再迟疑,伸手让温九书搭脉。
只不过,温九书面色却逐渐凝重,“皇后娘娘身子确有损伤,不过并非不能调理,娘娘,恕我多问,娘娘流过孩子吗?”
皇后身子一僵。
霍夫人惊愕,“我女儿未曾有孕,怎会流过孩子。”
温九书只是平静的看着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侯夫人果真会医,本宫确实曾有过一胎,未能保住。”
霍夫人一听,只觉得天塌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乖宝,你为何没与家里说过。”
皇后终是敞开心扉,说起她还是储君侧妃时,有过的那一胎。
霍夫人听完,止不住的哭,“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不与爹娘说啊,你是觉得爹娘不能替你撑腰么!”
皇后含着泪,“不是的娘,皇上当时势微,爹又领兵在外,我不能让他们出现丝毫意外。”
霍夫人虽是妇人,却是将门主母,她对朝局并非一无所知。
将军领兵在外,战场上本就九死一生,若是后方有人使绊子,将军如何能安心打仗。
霍夫人心疼的直捶胸口,她期盼的看向温九书,“侯夫人,皇后的身子可是在那时候损伤了?如今可还能受孕?”
皇后也紧张。
她时常在想,是不是当年流产,伤了身子,所以后面才怀不上。
温九书摇头,“从脉象看,不像是旧时的病根儿,倒像是……日积月累留下的,皇后娘娘,我可能要冒犯了。”
“怎么?”皇后不解,“需要本宫做什么?”
“还请皇后褪下衣物,我要为皇后仔细检查,方才把脉时,我便觉得,皇后身上有股异常的香气。”
皇后看了眼霍夫人,霍夫人微微颔首,便命侍女都退下。
守好门,不许人进来。
皇后也不扭捏,褪去凤袍,只着贴身小衣,肌肤如莹玉,张开双臂,任由温九书检查。
温九书认真的闻了闻皇后胳膊上,有一种体香,带着淡淡的药香,又夹杂着花香。
“皇后娘娘平时泡药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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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侯夫人笑话,本宫为了求子,也是煞费苦心,药浴三天一泡,从未间断过。”
皇后坦率承认。
“娘娘身上有药香,还有栀子花的香味。”温九书说。
“一个皇后,身上留着药香如何见人,所以本宫除了泡药浴,每日还会辅以花瓣沐浴,栀子花香气浓郁,能掩盖住药味。”
温九书表示理解。
“但我闻到的,不止栀子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