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默默走出去,站在一边。
寺庙住持似是还要陪同洪兆南去一个地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他也没有看她,随住持一同,大步便朝前走去,毛长柔把百合花交还给深深,顺便提醒她跟上。
她只能跟上。
从大殿一路向北走,步行10分钟有余,深深看见了骨灰龛场。
有祭祖的人三三两两在各家小阁子内供奉。
洪兆南转身对她道:“过来吧。”
她捏紧手中的百合花枝,明白这花干什么用,于是跟上了洪兆南的脚步。
骨灰阁内摆放了七星铜钱和金元宝,碑位上篆刻几字:吾之思念,绵延深长。
深深朝洪兆南偷看。
他从西裤口袋中抽出一条素白手绢,眉眼温柔,上前一步,用心的将碑位擦的干干净净,随后转身吩咐她:“把百合花插上吧。”
深深便迈步上前,学着其他碑阁,将花插在了石缝之中。
……
离开寺庙时,日色已近正午,骄阳炙热,寺外看见了四爷。
深深便意外的一动不动,身前还有未跨过去的最后一道门槛。
春景盎然,四爷身穿款式简约的米色圆领线衫和西裤,站在高头大马的座驾身边,右手点了烟,正耐心的等着她出来。
前方洪兆南露出哂笑,踏下寺院前台阶,迈步走到四爷面前,两男人个头一般高。
“岳先生,别来无恙吧?”
四爷便直视洪兆南的眼睛,作势笑笑,口气轻松随意的回道:“无恙的很。”
她一溜小跑冲到了四爷身边,不由自主抱住男人胳臂,触感微微粗糙,线衫袖口撩了一些,露出了四爷紧实的手臂。
他的突然出现,让深深充满惊喜。
面前洪兆南将深深对岳名傅的依赖看在眼底,不动声色,湛黑的眸一如既往的慵懒:“岳先生,你恐怕理解错误了,我没打算把她给你。”
这话说的可真是猖狂。
深深不满的瞪向他,什么叫他没打算?他算她什么人,有这等权利替她做决定?可笑。
但四爷反应很寻常,并不见动气或发火,只淡然含笑回道:“洪兆南,你好像忘记了,你唯一能行使主权的是岳月,我家这位,你恐怕管不到。”
两男人四目相对,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实质已经暗黑涌动。
深深便往旁边侧目。
发现跟随四爷过来的还有文非凡与其他几个男人,这些男人虽和洪兆南贴身保镖不同,不穿黑衣,但这些人全都长的人高马大,俨然也是保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