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没法控制住思绪,还是从课本想到了敏娜身上。
她估计敏娜就快要去波士顿大学报名了。
于是,一段美好的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两人也再难回到当初的模样,敏娜对她做了很不够意思的事,但她的心还是奇怪的想要挽回这个朋友,以至于在决裂的那一刻觉得很难受。
偶尔她实在觉得冤枉。
朋友之间的感情是没有负担的,完全出自于性格相投玩在一起,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为何她要把她自己遇到的事情怪到她头上。
那么始作俑者的邹寄文呢?好像对她爸爸,她却从来没表现过怨怒来髹。
深深实在想不明白。
……
今天2节课,下学后,同学们收拾书袋,准备离校。
也才10点差10分,参加下周一辩论赛的学生要留校参加老师组织的模辩,杜倩跑来和深深一起坐,把上堂课下课期间她在学校后门那家精品屋买的发饰拿给深深看。
两女孩便头抵着头热聊起来。
“这个送给你吧。”杜倩把一枚蝴蝶形水钻发夹塞到深深手里,还说:“深深,你和敏娜到底怎么了?她怎么突然要去美国念书?”
提及这事,深深俨然不想多谈,脸色也暗淡了几分,冲杜倩笑了笑:“她很早就和我提过去波士顿大学念书的事,至于我和她的事,其实也就是点小事,谢谢啦,我收下了!”
深深挥挥手,露出笑眼,将杜倩送给她的发夹揣进了外套口袋。
系里好几个辩手,外加还留在教室里没急着离校的同学,少说也有十几人,但就在此时,吵轰轰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深深和杜倩还抵着头说话,没成想教室突然就没声音了,于是两人都愣愣的抬头张望。
就这么一抬头,深深与教室门口周身逆光而立的男人四目相对。
说实话,她很厌恶洪兆南这种行为。
20岁左右的女大学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江城贵子女子学校除了教员是没有男人的,于是这一天,学校从天而降的男人让教室里的女学生们吃惊不已。
这一份吃惊,来自于洪兆南脸上邪肆的笑意,目光中流痞的性感,以及他身上一整幕黑。
杜倩一度认出了此人,并且愕然张大了嘴巴,拉扯住深深的手,急不可耐就道:“深深,我见过他,我见过他——”
是啊,她早就见过眼前这个男人了,并且还是与敏娜一起,和这个男人结下了一面之缘。
不成想,这个男人和敏娜竟早已结下了宿怨。
毛长柔跟在洪兆南身后,但在教室门口止步,停于走廊,并未进入教室。
只有眼前通身矜贵的男人缓慢踱步走进教室,嘴角弧度戏谑的翘起,面上扬起云烟般不真切的笑意,两手插袋,黑色衬衣领口向下三粒钮扣全数未封,露出性感的肌肤,脖子上的金链子以及好看的锁骨。
20岁的女孩,不论有没有品尝过爱情,都难逃眼前男人的倜傥风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有它站稳脚跟的资本。
斜着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姑娘们,洪兆南露出了鲜少示人的亲切随和,眼尾吊起,风轻云淡般环视教室一圈,才将下巴颏一抬,后往教室外比了比。
没有任何一位女孩子挪动脚步,她们均愣怔怔的目视着站在教室门口双手兜袋的三十几岁俊美男人。
见此,洪兆南挫败的垂下了头,蓄着笑,嘴角翘起,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而后开始摇头。
毛长柔见此,人上前两步,站在洪兆南身后,对教室内每位女学生讲道:“我家七爷有话要和深深小姐叙,你们都且出去,不要打扰!”
杜倩转而看向深深,脸上充满了惊讶,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深深,你认识他啊?”
于是教室里又有了动静。
留下来的女学生们提起自己书袋,虽非常好奇也兴奋,但脚步却不停,已经陆续一溜烟的从后门消失了。
剩下的杜倩,在一转头与洪兆南直勾勾看着她微笑的狭长眼睛四目相对时,就骤然起身,很快就从走廊一闪而过不知所踪了。
深深把书袋放在桌上,抬目面无表情的对洪兆南道:“你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一步一悠闲的抄袋晃进第一排中,洪兆南弯腰放下座椅,一屁股坐下,手又抄进西裤兜里,人靠向椅背,面上笑意盎然,怎么看怎么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