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京市钢铁厂厂长,妈妈是京市机械厂会计,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就算我不下乡也是政策允许的。
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的不就是将自己所学的回报给培养我的祖国?
为的不就是还在吃糠咽菜的广大农民同胞们?
我用得着去贿赂大队长,就为了这么个小地方的工作?
不怕说句大话,哪怕我受不了农村的生活了,我只要一封信,一个电话,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光明正大回京市,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赵菁的话惊呆了满院子的人,社员们是羞愧的。
知青们则是惊的,一早就知道赵菁出身不差,却没想到会这么的好。
而赵菁说的那些确实符合她所做的,这才是思想崇高,行为伟大的人。
难怪伟人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按照赵菁的标准算,何止是半边天!
反正他们知青点的男知青没一个能比得上的。
“说的好!”
大队长气喘吁吁的大力鼓着掌。
“昨天赵知青回来得晚,但也简单给我说了在县城和镇里发生的事。
本来我琢磨着今天组织大家开会,把赵知青喜获演讲第一名的事,以及赵知青对咱们向阳大队做的贡献向大家宣布。
但赵知青说了,社员们靠天吃饭,靠公分过活,趁着天气还好,把地里忙活好最重要,她的事可以押后。
只是我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听见有心人一怂恿就不管不顾跑过来找咱们生产队的功臣干架,一群蠢蛋!不知道来找老……找我问问清楚?”
社员们被骂了,一声不敢吭,有坦荡的厚着脸皮向赵菁道歉。
其他人也立马跟上。
“对不起,我不能不接受你们的道歉。”
赵菁很是谦逊的否定了社员们的道歉。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我无法用强有力的出身为自己洗白,那我是不是就得永远背负着膜需要的罪名,承受着大家的指责?”
她说着在人全中看了一圈,没看出是谁在其中拱火。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接受了镇领导的邀请,我又何错之有?那是我用自身能力获得的机会,我凭什么不能接受?
我是新知青,借用了生产队的粮食,可我要是想名声完好,想将手续完善去上岗,就必定会经过生产队几位干部的同意。
如果我不将欠生产队的粮食和其他东西还清,几位干部能放我离开?”
赵菁的话让不少人迷惑起来,对啊,赵菁根本就昧不了生产队的东西,他们怎么脑子一热就冲动找过来了?
不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赵菁已经踩在知青们递过来的板凳上继续说话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个污蔑我,污蔑大队长的人是谁?
这件事如果不解决好,传出去,势必会给向阳大队带来巨大的影响。”
大队长脸色一变,他就停了个囫囵,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怎么污蔑。
但看赵菁的脸色,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社员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啊。
但他们知道的是,那个声音就是从他们中间传出来的。
因此,社员们向前看的,向后看的,还有向左右看的。
现在可疑的人选就在中间那一小撮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