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妈,我先去给靳昭送饭。”宁雪琴不说,徐晚也打算要照顾靳昭。
徐晚到靳昭病房。
护士正好过来给他量体温,看到徐晚拎着饭盒回来,护士将体温计往白大褂前面的口袋一揣,叮嘱道:
“你朋友眼睛和手都不方便,吃饭的时候你帮忙喂一下,尽量别让他自己动手,不利于恢复。”
“有什么事儿来护士站叫我们就行。”
徐晚应下,送走护士。
听到脚步声靠近床边,靳昭出声道:“徐同志,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他右手骨折,左手还是可以用的。
他坚持要自己吃,徐晚也没勉强,帮他把床前面的小桌板展开,饭盒放他面前,勺子递给他,然后就在旁边守着。
“好了,靳同志,饭盒就在你面前。”
靳昭是高度近视,现在不能戴眼镜,相当于睁眼瞎,就这样还坚持要自己吃饭,徐晚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他想尝试,徐晚也不会阻止。
靳昭他左手抓着勺子,往前戳,碰到饭盒的时候,动作不太熟练地盛起一勺粥,然后慢吞吞往嘴边送。
本来要喂到嘴里的,结果手不知怎么不听使唤,对着鼻子就戳了过去,一勺粥直接喂进鼻孔。
徐晚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抖动,嘴角上扬。
靳昭大概猜到她在笑,又羞赧又无奈地道:“徐同志,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对不起噗哈哈哈……”他这么一说,徐晚便不厚道地笑出声。
第一次见人吃饭把东西往鼻子里喂的。
笑完之后,徐晚还是递了条手帕给他。
靳昭拿着手帕,往鼻子上擦了好几下,徐晚眼睁睁看他擦了半天,完美饶过某一点残留,最后徐晚还是把手帕给拿过来,“这儿还有,我帮你。”
徐晚捏着手帕,正要触碰到靳昭的鼻子。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厉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
徐晚拿着手帕的手一顿,下意识转头,便对上男人冰冷夹带怒意的视线。
“承霖?你怎么在这里?”徐晚放下手帕,惊喜地起身,走到他身边。
见他绷着一张脸,眼底寒冰覆盖,整个人都跟冰山似的散发着低气压,徐晚主动牵起他的手,柔声关切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来医院啦?”
“不是。”傅承霖冷唇挤出两个字,视线直直射向病床上的靳昭。
徐晚主动解释:“这是靳昭同志,他因为帮我妈妈而受伤,手骨骨折加中度脑震荡,我过来照顾一下他。”
傅承霖阴沉着脸,目光如刀,周身仿佛都浸着一层冰。
她还没这么照顾过自己,居然就去照顾别的男同志!
徐晚见他脸色不见缓和,索性直接拉着他走到病床前,跟靳昭大大方方地介绍:“靳同志,这是我对象傅承霖。”
听到这话,傅承霖阴沉的表情才微微转晴。
靳昭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但听到了傅承霖的名字,瞬间就想到之前的事,微微惊讶,原来傅承霖的对象居然是徐晚,而徐晚跟自己相亲时候说的那个马上快结婚的对象,也就是傅承霖。
怪不得上次在文公团联谊会现场,傅承霖问他跟相亲对象怎么样了,后来听到他说没戏之后,一脸的愉悦。
当天靳昭走得早,也没跟联谊会别的同志交流,也不然早就该知道两人处对象了。
靳昭不是对徐晚没感觉,只是感觉得到徐晚心里有人,而她这么美好,她心里的人肯定也是心中有她的。
靳昭不喜欢夺人所好。
思绪流转,靳昭回过神,朝傅承霖笑道:“傅队长,好久不见。”
傅承霖绷着唇,声音清冷:“靳研究员,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