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起身,把孩子往徐晚怀里塞。
徐晚要是不接,孩子就掉地上了,只好赶紧伸手接了下,这一接就顺势让她抱着了。
徐晚暗道,这当妈的心也是大,随便就把孩子扔给火车上的人,就不怕她是人贩子?
这个疑问,徐晚半个小时后就得到了答案。
她抱着个烫手山芋,往床铺一放,孩子就哭,换傅承霖抱也哭,徐晚只能一直抱着。
眼看过了快半个小时了,小孩砸吧着嘴到处找,一看就是饿了,可短发女和那小男孩还没回来。
傅承霖起身出去找人。
徐晚也抱着孩子跟着他。
结果在车厢转角,看到短发女跟儿子在窗边站着,悠闲地往外面张望,欣赏风景呢。
“妈,我想回车厢躺着。”
“不许回去,好不容易你弟有人帮忙带,让我再多休息会儿。”
“你就不怕弟弟被那个漂亮姐姐给抱走了?你不是说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不可信吗?”
“怕啥,她对象穿着军装呢,是军人,不可能是坏人……”
傅承霖和徐晚对视一眼,双双沉了脸。
什么人啊,敢情把她当免费劳动力呢!
徐晚跟傅承霖使了个眼色,抱着孩子往回走,进车厢后,就把孩子放短发女床铺上,还把她床底的行李堆床上,给孩子围住,这样也不怕孩子翻身滚下床。
奶娃刚一沾到床,立刻哇哇大哭,小手小脚乱蹬。
哭声震天,传出去老远。
短发女人就在车厢拐角,一下就听到声音了,烦得不想回来,想着反正有徐晚和傅承霖在,肯定会帮着哄孩子,而且徐晚包里还有糖,看见过她用糖给小孩舔,应该也会照做。
短发女是一点不担心。
附近车厢的人听到孩子哭个不停,半天都没人搭理,骂骂咧咧地寻着声音过来看。
短发女本来以为徐晚会哄孩子,结果孩子哭了好一会儿都没停,毕竟是当妈的,心里也心疼,以为是徐晚欺负她儿子了,气冲冲地赶回来,还没进车厢就嚷嚷道:
“长得人模人样的,心眼咋那么坏,掐我儿子干啥?!”
一听有人掐孩子,寻声过来的乘客谴责道:“我说咋孩子哭那么撕心裂肺呢,原来是被欺负了!”
“听这声音是奶娃吧,咋下得去手。”
短发女往里面走,外面围观的几个乘客也往里头看,这一看,孩子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哭得哇哇的,哪儿有人掐?
短发女见徐晚把她儿子给单独放床上,顿时气得转头就骂:“你这个女同志心肠真狠,我让你帮忙抱抱孩子,我去上厕所,结果你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把我儿子一个人扔床上,亏你还是军人对象,一点觉悟都没有!”
短发女一边去抱孩子,一边骂。
门口围观的几个乘客被短发女的话影响,也目光谴责地看向徐晚。
傅承霖要站出来说话,徐晚示意他别开口,毕竟他身上穿着军装,随便说点什么都有可能被有些人上纲上线地揪住不放。
徐晚看向围在车厢口的人:“大家也评评理,我跟这位短发女同志非亲非故,她说想上厕所,让我给她抱一下孩子,我帮她抱了大半个小时,她人还没回来,我和我对象出去找她,却看到她带着她大儿子在走廊看风景,还说有人帮她当孩子,她正好可以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