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篮你来招待。”
王灵嘱咐了一声,就与费先生先行离开,穆离给王灵递了一把钥匙,自己则留下来陪着白篮。
“婆婆,您贵姓?”
“我姓钱,我儿子姓孙,都是好姓。”钱婆婆说着就又想哭了,她抱着儿子的骨灰难受极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人突然就没了。
想到这里,她看向白篮的目光就不太友好了,莫非是这些人冲撞了。
“您说的是,都是好姓,您别急,慢慢说,我们这边定花得要一万块钱呢,您能接受吗?”白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温柔。
“那你们便宜点,我可怜啊,我儿子可怜。”钱婆婆忍不住,还是哭了。
“您节哀,我们花店的花进价贵呢,便宜不了,要不,我给您介绍别的花店?”
白篮这么一说,钱婆婆哭的更厉害了。
“你们就是想坑钱,我的儿好可怜。”
三个人站在马路旁边,旁边的人经过,偶尔会指指点点。
“钱婆婆,我家离得也不远,要不先去我家,早上你儿子昏倒的地方,就是我家门口。”穆离开口了,钱婆婆听后却觉得是在欺负人。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婆婆,您家中还有亲人吗,要不我们帮您联系,让您的家人来接您?”白篮试探着询问。
“我家里还有个小孙子,我得回去。”
钱婆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快步往家里赶,白篮和穆离一直跟着,怕她在神情恍惚的时候,会出意外。
意外的是,钱婆婆的家离穆离家不远,就是隔壁。
经过穆离家门口,白篮往里瞧了瞧,王灵和费先生正在吃火锅,她有些馋,但现在还不能回去。
“婆婆,您慢些!”
白篮怕她摔着呢,赶紧追上去虚扶着。
“奶奶,你回来了!爸爸在哪里?”院子里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到钱婆婆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乖孙!”钱婆婆看着这个孩子,悲从中来,手上捧着的骨灰盒,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婆婆,您节哀,那我们就先走了。”
白篮正准备撤,却被钱婆婆拉住了。
“你别走,别走,帮我看几天孙子?”钱婆婆拉着白篮就像拉着救命稻草,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求助了。
白篮没有走,耐心的对钱婆婆说出不能帮她带孩子的理由,她也有工作要做的。
“哼,你们就是想要我买你们的花,太贵了,打个折我就买,100块行不行?”
“婆婆,真不行,供应商不供货的。”
“我真没钱!你就帮我带几天,我儿子买了保险,我去办,办了就有钱了。”
家中,只有自己和儿子还有孙子三个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奶奶,这是谁啊?”钱婆婆的孙子好奇的看着白篮,白篮笑了笑,对他说:“小朋友你好,我是卖花的小女孩。”
“这样吧,婆婆,我们就住你家帮你带孩子,不过只能住七天,而且还帮您守灵,给您的儿子灵前供花,您先写个欠条,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但是花的数量不能少,这是规矩,如果打破了,以后我们没法做生意。”
穆离给出了解决方案,钱婆婆嘴角微动,仍觉得有些艰难。
“你是住隔壁?”她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