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子嗣,不论男女,都只有同一条归路。战死沙场!”
……
风声、劈砍声、雌性的惨叫声……
渐渐的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眼前血红一片。
是谁的血溅入我眼中了吗?
……
血,很多血。
遍地都是血。
我的身上、手上、巨斧上、古树上……
全都是鲜血。
我并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我的,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没有知觉,却依然在战斗。
这是一种,类似于灵魂离体的状态。
可我却又能够清晰感受着手中的巨斧,巨斧的温度、巨斧的重量、巨斧……劈入骨肉的触感。
怎么说呢,甚为美妙……
……
战斗,只剩下了战斗。
我的感官范围中,只有手中的巨斧。
……
我的眼前,脑海中,似乎看到了母亲的长枪。
和一身鲜血的,持枪的母亲。
从我还在襁褓时起……
那一身又一身的鲜血。
……
长枪锋利、冷硬、无时无刻不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记忆中的长枪,血光加持下的寒光,其实很美,真的很美。
就像是,染了血的母亲,比她笑着的样子都美。
母亲是天生适合战场的。
在打斗厮杀的她,身上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就像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
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闪耀,那光芒,耀眼夺目。
亮如白昼。
我想,父亲当初就是被这样折服的吧……
……
我想,我也应当是天生适合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