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很意外。
沈淮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你和他熟悉吗?”
“不熟悉。”朗嘉誉摆手道:“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不认识他。只是去川庆饭馆吃过几回,好像是见过他在柜台后面算账。要不是昨天晚上闹那一出,还真想不起来。”
巧了不是?
可这,也太巧了不是?
昨天是店里的狗被人放了,今天是店里的账房被人杀了?
白嘉月道:“这川庆饭馆是不是得罪人了,这个账房,该不会也是昨天晚上那群人干的吧?对了,昨天那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昨晚上闹闹腾腾的,虽然最终只死了一只狗,看起来是一场闹剧,只要赔点钱就行了。
可是今天死人了,那就不一样了。
沈淮缓缓道:“昨天那些人已经放了,没什么大事。”
于英勋给大家简单说了一下。
昨晚上偷狗的人叫方谭,是个小报记者。他工作的报纸叫海浪日报,本地一家不入流的小报。
这海浪日报没有什么大能耐,一般就是发发娱乐新闻,花边新闻之类的。方谭就是出了一趟差之后,回来拍脑子想的招儿。
他想用救狗这事情,在海城里带起一场动保的风潮,看看能不能火一把,捞点钱。
海城有钱人多,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们,家里养着的猫儿狗儿,日子过的比普通人还要好。自然,他们也有一颗慈悲心,如果能利用好了,不愁赚不到钱。
只是没想到,还没开始,没来得及闹大,就碰到了吃完饭消食遛弯的沈淮一伙,连人带狗,一起进去了。
白嘉月听完,沉吟道:“那只是想要点钱,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杀人啊。杀了人,还怎么赚钱?”
“我也觉得不至于。”沈淮道:“昨天在巡捕房里,把那一群人都审了。”
“起哄的是花钱雇来的,几个小报记者是商量好的。”
“他们这计划就是单纯的想搞点钱。和川庆饭馆也没什么仇怨,因为这饭馆是卖野味的,才被选做目标。其他饭馆没那么多狗。”
最多最多,算敲诈勒索吧。
“后来呢?”白嘉月道:“后来怎么办了?”
“方谭就那么大胆子,进了巡捕房就害怕了,哭的稀里哗啦的跟老板认错。乔成化虽然生气他闹这一出,可是生意人以和为贵,也没有追究。让他赔了狗的钱,也就算了。”
这么看来,确实不像是会闹出人命的样子。
谋财的方法千千万,害命就不一样了。
众人在一旁商议的时候,鲍俊远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基础检查。只有庄越泽在一旁给他打下手,看的出来,庄越泽对法医干的这些活儿十分感兴趣。
在巡捕房的时候,他也常在鲍俊远身后问这问那。鲍俊远虽然很热心,愿意教他,但是庄越泽的底子实在是太薄了,而法医,又是个非常专业,需要非常知识底蕴的活儿。
鲍俊远终于站了起来,脸色沉重。
“怎么了?”于英勋道:“鲍法医,这人是怎么死的?”
乍一看,尸体上就是脏,沾了许多污泥,脸上也全是伤,嘴角有血迹,鼻子边也有血迹。
好像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一样。
鲍俊远道:“这人是被踩死的。”
“被什么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