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实在是无力反抗了,她也很清楚一切反抗都无效,也就随着他摆弄。他也褪去一身束缚,跟她下了池子。温暖的水减缓了她的疼痛,她不禁闭起眼睛享受着他片刻的温柔。
两人的墨发漂浮在水中纠缠在一起,犹如她与他注定相缠的命运般,难以分舍。
洗着洗着,皇甫天赐便不安分了。
****之事,霓裳敌不过经验丰富的男人……
只听得他在耳畔粗喘:“霓裳,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我。”
霓裳错愕,不经意装进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看见某种深深的情愫,一眨眼,又什么都没捕捉到。
“今晚,这里就是你的床……”
她还不知道上官锦已经被人救走了,如果她知道了,依照她的性子必定会毅然离开他,即使是死,也会离开他。然而,他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他也要留住她。
皇甫天赐又不知餍足地要了霓裳好几回,纵然她昏迷了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等到他稍稍满足后,才想起霓裳饿了一整天的事实。在她半梦半醒间,他亲自喂她喝了碗汤和粥,才抱着她沉沉睡下。他生怕睡醒后就见她逃了,睡梦中,半点也舍不得松手。
清晨,霓裳再度悠悠转醒,枕边留有余温,可见皇甫天赐刚离去不久。霓裳也懒得探究他的去向,只记得昨晚昏昏沉沉地着了他的道,没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兄。
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渺渺——”霓裳穿上衣服,在竹苑绕了两圈,始终找不到那个贴心的小丫头,却是见到了一脸淡漠的东方少月,“东方公子,你有见过渺渺吗?”
东方少月摇摇头,脸上有了表情:“别急,我陪你找找。”
渺渺被星奇姑姑软禁在汀兰苑的杂物房里,这是皇甫天赐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放她出来。
被关了两日,小丫头憔悴了许多,却故作精神:“公主,我没事,您要保重身体啊,淼淼很担心你。”
霓裳透过窄小的窗,看到那潮湿昏暗的柴房,不由得心疼淼淼:“你等着,我去找皇甫天赐,我找他放你出来。”
“别去了,公主。”渺渺伸手出来拉住她的衣袖,“他是有心为难公主您的,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霓裳只好作罢,给她塞了棉被吃的喝的,又陪她到黄昏才肯离开,因为还有皇兄是她必须去见的。从被皇甫天赐带回来开始,她就失去了主意,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走。或许见到了皇兄,她才有个人能商量一下,该怎么逃离这个繁华的牢笼。
“东方公子,带我去那个地牢吧。”出了汀兰苑,霓裳对一直陪伴着的人道,“皇甫天赐答应过让我去见皇兄的。”比起皇甫天赐,东方少月算是个太好相处的人。
如无必要,霓裳真不愿与皇甫天赐太多交锋。每一次,伤痕累累的都是她;每一次,卑微如蝼蚁的都是她。而那个男人,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是越来越让人生恨。
东方少月一愣,眸中划过一抹不忍:“不用去了,上官锦……已经不在地牢了。”
霓裳回头,心跳漏了半拍:“什么意思?”
她怕,是噩耗。
见东方少月沉默着,又追问:“什么意思?你们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霓裳小姐,你冷静一点!”
“他在哪来?我要见他!在哪里?”霓裳失去理智,也忘了仪态,攥着他的衣襟,泪水快要溢出眼眶。
趁着两人亲密的距离,东方少月眉头一皱,无视暗处监视的眼线,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别急!上官锦是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