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差点把个好苗子给毁了!
阎庆俞是你非从供销社那边要过来的,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可结果呢?
没有一件事儿你是做的好的!明摆的事儿,都差点被程利抢了,你这个校长当得也太窝囊了!
实在不行,干脆点,退位让贤吧!"
张景坤神色平淡,将阎庆俞拉到了自己身边,看了眼一脸尴尬的吴玉章,"老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好自为之吧。"
"老张,你听我解释啊。。。"
吴玉章一把拉住张景坤,神色有些慌乱,"程利他老丈人是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工作也难干啊。。。"
"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景坤突然提高嗓门,"吴玉章!你还记得你的初衷吗?当初去邀请我们过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他一把将吴玉章的手拍下去,"现在倒好,成了官场博弈的棋子?!"
孙业同看了眼吴玉章,满是失望的神色,“到现在了,还在给自己找借口。程利的老丈人跟你有半毛线关系?你正常管理,纵然他比你高半格,可那又如何?
他能撸掉你?还是说他能找你的不是?合法合规,到了哪里都说的下去!可你偏偏选了一条没人走的路。这事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的不作为!
瞻前顾后,如何能把学校管理好?”
“行了,跟他说那么多干啥。”
张景坤拉了一把孙业同,带着阎庆俞转身就走。
孙业同到底来人民大学的时间要比张景坤长一些,对吴玉章还是有些感情的。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冷声低沉的道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楼上。
程利看着丁谓等人离开,又见着吴玉章被张景坤、孙业同甩了脸子,原本还阴沉的脸上嘴角微微弯起个弧度。
随即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直到对面响起了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程利这才说道,"爸。。。"
可他刚开口,就被电话那头打断。
"小俞的事儿办妥了吗?"
老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这都多久了?你一个人民大学的副校长给自家外甥提一级这么难的吗?还能指望你干点啥?"
程利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来是办差不多了,可谁知道,编办下来的指标不太好抢。。。"
“不就是个搞学术的?年纪那么轻,先压他两年就是!”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
程利苦着一张脸,压低嗓子,"爸,不好搞啊。那小子上头门路挺多,丁谓、温城亲自出面给他站台,吴玉章都毛了,差点给我举报到纪委。。。"
“丁谓?武装部那个?”
“是。”程利无奈的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事儿暂且先停吧,等我消息。"
说完,老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利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半晌,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上的锦旗,"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咬牙切齿,"都别高兴的太早!等我再上一步,有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