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清楚地记得,那戒指在吸了他的血液之后,整个儿就变得神秘起来,尤其是戒指表面的花纹变化,肉眼都能看见。
但这玉佩在吸血之后,似乎除了颜色变得淡红了一些外,其他再无什么变化。
“难道这玉佩的变化还没有真正展现出来?”燕飞很是疑惑,心里对那枚丢失的戒指多少有些可惜。
但有些奇怪的是,燕飞总有一种玄妙感觉,那戒指似乎并没有丢,还在他的身上,只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之前,燕飞曾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地方,甚至连衣服的每一根布条都没放过,但没有找着。
之后,遇到阿烈等人,燕飞在山林水潭里洗澡的时候,又在身上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着。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终于确定,戒指是真的丢了。
不过,燕飞也只是在心里可惜了一下,毕竟那戒指不是他的,而是他从那黑袍干尸边上的沙地里扒拉出来的,丢了也就丢了,他还没有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已有的习惯。
只是,心里面的那种隐约相连的感觉,让他觉的十分莫名其妙,最后燕飞只能把这种感觉归结到戒指吸了他的血的上面。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燕飞禁不住摇头失笑,自己怎么会与一枚戒指产生血脉相连的感觉呢?就因为它曾经吸收了一些自己的血液?
不过,他从那片了无生机的荒原被莫名转移到风回谷的山洞之中,这事的确发生的很玄乎。
而且这事是在戒指吸收了他的血液之后发生的。所以燕飞有理由怀疑,那戒指吸血只是为了开启它自身的某些功能而在摄取能量。至于戒指自身的某些功能,其中之一应该就是远距离传送。这是燕飞的猜测。
所以,在谷地时,燕飞向苏化天坦露他如何出现在弥山山脉时,虽然将戒指一事特地隐去,但没有隐瞒他被远距离转移之事,这也是他想通过苏化天的言语,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另外,燕飞不提戒指一事,一是不想被苏化天怀疑其来历,二是想等将来,自己若有机会再回到那片荒原,看能不能通过那株巨树再回到地球。
可惜,等他自山洞醒来,却发现戒指丢了,而苏化天最终也没给出他一个明确的答案,这让了多少有些失望。
“这或许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缘法吧。自己与那戒指也许就仅有一面之缘……”
“唳——”
一声极轻微的鸣叫之声突然响起,把燕飞从飘飞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
鸣叫声是从阿珂站立的地方传来的,确切地说,是从玉佩中响起的。燕飞的视线立刻聚到了玉佩之上。
这时候,阿珂手指尖上的那抹血色,已经将整块玉佩染红,那凰鸟的图案越发地灵动起来,仿佛真要活过来似的。
阿珂的小脸苍白一片,指尖的那一滴血,像是抽走了她大半的精气,让她整个人的气色都萎靡了一大截。
燕飞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锋,这玉佩貌似有些妖邪啊。吸人鲜血也就罢了,难道还带吞噬人的精气不成?若真是如此,那这玉佩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宗邪物了。
燕飞的目光从玉佩上离开,在苏化天和阿海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发现他们看向阿珂的眼神之中,除了发自内心的疼惜外,更多的是内疚、自责和无奈,这反倒让燕飞有些看不大懂了。
“一滴鲜血而已,在地球上献血一次就是几百cc,若换成阿珂,献一次血岂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燕飞并不清楚这鲜血之中是否还有其他的蹊跷。
与此同时,燕飞似乎还发现了另一个让他十分疑惑的事情,刚才那声凰鸟的鸣叫,似乎阿海等人都没有听到,就连苏化天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他们听不到,还是说他们已经见怪不怪?”燕飞发现,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他心里的疑惑竟多了许多。
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鼻翼,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脱离正常人的范畴了。
燕飞悄悄拉着阿烈退后了几步问道:“阿珂这是要打开这层隔膜吗?”
阿烈点头:“是,要打开隔膜阿珂必须用她的精血激发玉佩才行。”
“精血?”燕飞十分愕然。
“精血”这个词用地球上的话解释,就是指用来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是一个生理名词。但在这里,燕飞觉得应该不是他所理解的这个意思。
“对!就是人的先天之精。”阿烈一边说,一边看着阿珂,露出一幅心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