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往下一看,脚边潮湿松软的泥土之上,还星星点点地洒落着许许多多分布不均的红色印记,与森林里随处可见、正在逐渐腐烂的枯叶混合在一起,频频散发着一股衰竭颓败的味道。
云棠珺实在不愿去深究那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可董颂明比不上他的镇定,见了此情此景,如何忍得了好一通吱哇乱叫:“卧槽!那是血!你们……你们真的在吃人!”
韦俊逸揣着兜,先是不屑,但又好似见怪不怪。
“刚才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了嘛,怎么又能惊讶上呢?你搞表演是吧?”
董颂明涨红了脸:但仍然执着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吱哇跳脚道:“表演你个大头鬼啊!那个人,他……他被这吃人的怪物吃掉了!等一下,这TMD是不是那个叫做乔千里的王八蛋干的?他刚才就是想这么骗我们,把我们往这边引……”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骂我?”神出鬼没的乔千里突然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神情慵懒,语调戏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故意眯眼捂嘴,冲着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同学们,我的旅程已经结束了,用一句话总结一下,真的好无聊啊!”
司朝暮负手问他,看似没头没尾,实则目的明确:“已经找到了?”
“我想拿就拿了!可不像你们两个这么闲,”乔千里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小匣子,正是葛石梁一开始为他们定下的寻宝目标,“没事儿养着傻子玩呢!”
董颂明气不过,愤然大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了,谁TM是傻子啊!”
“叫谁傻子,谁答应谁是呗!”乔千里横挑鼻子竖挑眼,又一脸得意地侃侃而谈,“以为哪个不晓得哦,就葛石梁那家伙的尿性,但凡催他走上几步路,都必须得要靠那直教人瞎了眼的游泳圈代步的大懒人,怎么可能突然辣么勤快,跑到这森林里来放劳什子的宝贝?”
“还不是搁有些人身上让带进来了,然后让大家互相争抢,互相诈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云棠珺和董颂明,眼神半是戏谑,半是凶狠,“这游戏,玩的就是一个技术,既然自己手里头没有,从别人身上拿,总是错不了!”
身上刚好就揣了一只宝贝木匣子的云棠珺仍然故作镇定,摆着一脸“虽然你说的好像很对,但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无辜神情。
原来你们不只彼此认得,这样听起来,原来对葛石梁也颇为了解啊!
好像全场也就我和董颂明两个真正的外人……
董颂明的性子烈,根本耐不住如此张牙舞爪的挑衅,对乔千里这种为了达成自身目的坑害他人的行为也很是不齿:“你这是抢还是拿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不要脸!”
一旁许久没有吭声的韦俊逸突然摩拳擦掌,拿捏着一种阴阳怪气的调子说出了一句看似恍然大悟的台词:“噢!原来这东西……是你抢来的啊?”
“你少来!我可没有违反规定!”乔千里脸色一变,立马握起拳头,大声地强调,“分明就是那个被吃掉的家伙自己不自量力,”他指了指藤蔓里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人,“非要上赶着去招惹藤夫……那些藤蔓,才被人家一口吞掉了!我嘛,只是刚好在旁边,路过了,然后浅浅地捡了一个漏而已。麻烦你不要乱泼脏水哈,他的死,可怪不了我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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