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也解开?因为小腿上可怕的负重前行累得半死不活当然最主要是不乐意同某人继续绑在一处的云棠珺在听到董颂明之话后连忙欣然应允,太好了!就等你这句话了兄弟!
怎料虞翰飞这个宁愿自己遭罪、也得从旁围观云棠珺笑话的黑心玩意儿却是死活不肯。
不只不肯,他还故意大声告状。
“阮老师,这里妄想有人倚仗他人力量作弊,你还不来管管?”
可谓恶劣至极。
别瞧这死人脸平常看起来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中气还挺足,只一个放声吆喝,就把方才不知神隐到哪里去了、之前无论大事小事皆不现身的阮华章给招呼过来了。
那位好像霹雳闪电一样从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央的阮教官听了汇报,仗着人高马大,二话不说把还在跃跃欲试为好兄弟解开束缚的董颂明一把子囫囵拎走了。
一边走,还要一边唾沫横飞地碎碎念。
“该死的小兔崽子!训练期间,你自己个儿这样偷懒,我不花功夫同你计较,完全是因为本人宽宏大量!但记得管好你自己就行,千万别妄想得寸进尺,眼巴巴地掺和其他人的事儿!假若再被我逮着了,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董颂明甚至未来得及张嘴为自己辩驳几句,这么被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云棠珺倒是想留他,只是腿上的束缚太重,还拉扯了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实在有心无力。
被留在原地之人,虞翰飞洋洋得意,云棠珺无语凝噎,路过围观的群众当中竟窸窸窣窣地响起了一片唏嘘之声。
他们虽然爱看好戏,但是此刻该是察觉到了某种隐藏在水面底下的危险,只恨不得可以脚上生风,快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望着董颂明被阮华章拉得逐渐远去的背影,云棠珺暗暗心惊,这个虞翰飞不愧是被称做是“最牛X的关系户”的存在,竟然连此地的老师也可以随意招呼得动。
要不是被提前警告过,又亲眼所见,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好一招仗势欺人,真威风,当真不得了啊!”云棠珺鼓起包子脸,趁着机会悄悄地捶了捶被拖累得颤颤巍巍的小腿,然后气冲冲拍开了某人置放在领子上的爪子,酸不溜秋地讥讽这无事竟然拿老师出来压人的关系户。
虞翰飞悻悻收回了那只相当于被小猫爪子恼了几下的手掌,嘴上只说是“过奖”,面上又恢复到了他惯常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只是眼底深处藏有暗流在疯狂涌动:“你要是真的走不动了,咱们倒是可以停下来,好好歇一歇。”
云棠珺直接无视之。
这会儿又想起来需要歇歇了?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只记得喊老师告黑状,我才不需要心思歹毒的家伙搁这儿假惺惺的扮好人呢!
被称作是心思歹毒的家伙突然灿然一笑,见云棠珺故作高冷并不搭茬的模样,神情中反而充满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泰然:“很好,那走吧。”
一番对话下来,感觉从头到尾没有从中占到任何便宜的云棠珺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随即眼珠子一转,主动发起了进攻:“你在同学当中这样的横行霸道,葛主任知道吗?”
虞翰飞笑得奇异,却负手而立,一板一眼地纠正起了云棠珺不确切的说法:“这个不叫横行霸道,不过是为了维护正常的训练秩序,那阮教官亦此心,我叫他,怎么可能不现身出来?话说回来,我如何,与葛主任又有何干系?”
云棠珺哼哼了两声,递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大白眼:“初遇时候的操场上,我若给存心给那位和蔼可亲的葛主任扔去了一把刀子,估计能收回来一千枚以上的炮仗!或许不只有红色,得是五颜六色的斑斓,与阁下彼时安然无恙待遇自然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