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学费是1200多,住校还需要生活费和别的花销,1500块钱肯定不够。但是有了这1500块钱,阿月就可以去上学了。剩下的都是小问题,家里怎么也能解决的。
南舒梨压下内心的雀跃,“那,一言为定。到时候你父母过来买梨子了,我收到梨子钱后,马上把坠子带着盒子一起还给他们?”
青年眉眼轻扬,“好,1500块,就说定了。”
青年将装着坠子的盒子放到南舒梨手里,“多有叨扰,望见谅。我也该离开了。有缘,我们再会。”
说完,青年转身,提着梨子走出院子。他与烈日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消失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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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舒月与父亲很早就去了工地,然后,在十点多的时候,又回来了。
二人的脸色不太好,让母亲有些担心,忍不住走过去询问。
父亲闷头从水桶里捞起一个大笨梨,“咔滋咔滋”吃着,似乎不太想说话。
他顺手递给南舒月一个梨,南舒月没要,“没胃口,吃不下。”
母亲更奇怪,“到底怎么了?”
父亲吃得很快,几口就啃完了,将梨核抛出院外,才开口,“才开工没多久,挖沙师傅就从河里捞到一具尸体。警察来了之后,上面就宣布工地停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这突然的信息让南舒梨和母亲不知所措,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南舒月揉揉脸,声音沉闷,“捞上来的那个人,我见过,就是前天中午跟我买馍干的那个哥哥。听他们说,那人死得有几天了。”
父母二人回忆南舒月口中说的那个哥哥,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完全没记住任何特征。
但是南舒梨却是记得。
蓝色运动服,蓝色的运动鞋,
…
好熟悉,最近见过?
想起来了!
怎么那么像她昨天中午见到的那个人?!
什么情况?
南舒梨很懵,也有点儿慌。
这种时候,好像更不能将昨天的事儿说出来了,万一吓到家人了怎么办?
那1500块钱她已经不奢望了,只盼着后面没有麻烦就好。
沉闷片刻,母亲率先打破这压抑的氛围,“你们两个,去菜园子弄点儿菜回来,我跟阿梨去做中午饭。吃完了眯一会儿,下午再想以后的事儿。”
母亲发了话,大家都行动起来。
南舒梨趁机进屋,翻出放在自己柜子里的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冰透的蓝水滴还好好的躺在里面。
南舒梨暗暗松气,又小心翼翼盖好放回柜子里。
“尚卿泉,咱们素不相识,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也不要害我们,好不好?你喜欢吃梨子,那一树的梨子都送给你。我不要钱了。还有这个坠子,只要你父母过来,我一定还给他们,不会问他们要钱的。咱们就此别过,互不打扰,好不好?求求你,真的不要招惹我家了。家里已经很难了,不能再有变故了。只要你不再打扰我们,我晚点儿给你烧香供梨,好不好?拜托了!”
南舒梨双手合十,对着小盒子说个不停,直到母亲叫喊才终于关上柜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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