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大叔,想起身后的那些,诡异却又如同傀儡一般的船客,想起天上瑰丽的云彩,想起漆黑如墨般流动的河水,……
一想起这些,她就会觉得悲伤,还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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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让话题尴尬的结束。
南舒梨因为内心情绪起伏不定,老实的窝在原处,显得特别乖巧。
而大叔,低垂下头,将面容和手都遮挡进黑色的长袍之中,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雕塑。
小船静静的等待。
跳跃流转的流水声,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千篇一律的枯燥之音。
流动的山水褪去色彩,只剩下一幅黑白的固定的画卷。
风被定住了。
云被定住了。
阳光也被定住了。
南舒梨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是真正的睡眠,并没有再回到她的那个家里。
无梦。
循环往复的规律的流水声和风声,就像是催眠曲,哄睡曲,轻柔舒缓。
风轻轻拍着南舒梨的后背,像是母亲的手,温暖,舒心,让南舒梨身心放松,毫无戒备的安心入眠。
积压于内心深处的不安,疲惫,悲伤,被轻风拂去,留下恬淡与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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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香,貌似也睡了很久。
至少,南舒梨觉得,她睡了很久。
缓缓睁开眼,太阳依然挂在天上,好像移动了,又好像没有动。
黑白的画卷慢慢上色。
微风抚动画卷,引动流水。
画卷活了过来。
隐约听到远处有“轰隆隆”的声响,像是她一起听到的机船行驶中的动静。
声音出现的时间极其短暂,仿佛是她的幻听。
平缓的河流起了大的波动,水浪被什么东西压迫着往外推涌,掀起浪,然后重重的摔在岸上。
静止的黑袍动了到,大叔的脸露出来,看向远处,“我们马上就可以启航了。”
南舒梨确定,刚才那瞬息即逝的声响,不是她的幻听,真的是行船的动静。
小船在浪里晃了两下,平稳的开始航行。
没多久,就见到了一处河中岛。
岛很小,怪石嶙峋,荒凉贫瘠,一眼到头。
岛上唯一的建筑,就是中心的那块高耸的巨石,石上写着“暗屿”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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