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怎么就突然开始陌生起来?
她无措的看着母亲远去,转头看向南舒月,“她干嘛走那么急?”
“啊?哦。估计是怕爸把她留的那几株种子给拔了吧。”
南舒月眨眨眼,说得很认真。
南舒梨想翻白眼,但忍住了。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就没有犯过这种错。
这个解释一听就像是为了糊弄自己临时编的。
但是,现在就拆穿真的好吗?
自己能预想拆穿后的情景吗?
能接受那不确定的后果吗?
大概,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
所以,还是如往常一样吧。
…
不知道父母是在躲避着什么,还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反正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南舒月在太阳落山前摸进菜地里摘了不少茄子和青椒,还割了些韭菜。
二人拾掇好以后,就起灶炒菜,谁也没提出去喊人回家这个事儿。
偏巧,最后一盘菜刚下锅,父母前后脚进了院子。
父亲依然木讷不言,像个哑巴。
母亲提着的菜篮子里倒是躺着几条嫩黄瓜。
没有人说话。
父亲在院子里洗脸冲凉。
母亲给黄瓜去皮切配,然后撒上白糖腌着。
糖还没拌匀,南舒梨已经把菜炒好了。
之前煮的半熟的米再次下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米饭。
而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让糖拌黄瓜入味儿。
时间刚刚好。
大家都在等锅里的饭,一时间的空闲下来,显得很安静。
南舒梨眼睛站在灶台前,眼睛盯着锅盖,直直的,双眼放空,内心却焦急不安。
今日的气氛着实怪异。
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不正常。
她从不曾发现,那些她不曾留意的地方,有着那么多的解释不清。
以前的理所当然,顺其自然,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漏洞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