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敏儿替我计划了该如何逃走,是我没找到机会。”邓瑞青对兰敏是极其信任,他立刻便反驳了言淡所说,神情也是十分愤怒。
“哦?她给你说得是什么计划?”言淡趁机询问。
“她说……”他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回了神,“敏儿说得没错,你们这些人果然狡猾……我是不会和你们说的。”
邓瑞青拿定了主意不能暴露出兰敏的动向,开始闭口不言。
即使言淡威胁他再不合作刑罚将会加重,他也拒不合作。
这是个认死理的人,言淡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反复盘问,皆无法打破兰敏事先在他心中建立起的屏障。
一旦谈论到与兰敏的去向有关系的话题,邓瑞青的脑子便不再愚钝,机敏得仿佛丛林中的兽,见着了猎人的瞬间撒腿就跑。
就这么耗了大半日,不仅邓瑞青苦不堪言,言淡心神俱疲,负责守卫的捕快也逐渐乏累。
见着再审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言淡让人将几乎要昏迷的邓瑞青关押起来。
次日,便开始在京城各处寻找兰敏的踪迹。
兰敏却好似消失了一般,京城的所有布告栏上皆贴满了她的画像,竟是无人见过她。
这些画像也贴到了各处的城门前,守卫们对着画像严查起来,依旧没有看到兰敏的身影。
一连过了几日,奉公门堆积的案子越来越多。
言淡只得一边分出心神到新接的案子中,一边等待着这边是否会有新的进展。
新案发生在一个酒铺中,死者为酒铺老板侯均。
在捕快们赶到之时,最先便注意到了酒铺内碎裂的坛子,以及一股浓重的酒味,和隐藏在其中的腐臭气息。
死者躺于柜台边,他的脸庞微微发紫,身体也开始僵硬,四肢有些许不自然的扭曲。
昨日酒铺开过门,许多人都曾见过老板。
酒铺的门是从外边锁上的,有钥匙的只有账房王盛群和伙计周浩。
新案案情简单,人物关系也不复杂。
从死者头顶的标注便能知晓凶犯是身为账房的王盛群,且找遍了酒铺都未找到账本,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
最后搜查两人住处时,从王盛群宅子中找到了无法说明来源的一小箱财物。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做了假账私吞了些银钱。
这样顺势推测,此案应当是店铺账房做账偷钱被老板发现,老板意图报官,账房威胁推攘时杀害了老板……
只是凶器不知被扔到了何处,现场和住处均未找到。
再加上那账房也精明,只承认做假账,不认杀人罪行。还想将罪名推到曾与老板产生过冲突的裘种锦身上,一口咬定曾亲眼见着了那人和老板相约见面。
这话本不必理会,奈何那裘种锦虽是游手好闲,但家里还算是有钱,恰好在前几日定做了一些和凶器有几分相似的小刀。
平日里这些小刀也算是常见,大多数富裕人家都是拿来削果子用。
但放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值得注意了。
言淡虽知晓真相,此刻也不得不召那裘种锦来奉公门审问一番。
等到她派人去裘宅一问,才知道原来这裘种锦在昨夜因醉酒闹事被捉进了衙门。
言淡只得亲自跑了一趟,向捉住裘种锦的巡街捕快问清了他闹事的时间,确定和案发时间重合,裘种锦根本不可能犯案。
她本以为此案就此可以了结,却在见到裘种锦之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将程秋打伤的吴池】
这人根本就不是裘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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