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予顺着沈怀川的目光,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和退烧药。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终于想起了这件根本没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小事。
昨天自己正美美化妆,为了去参加江洵生日派对精心打扮的时候。
沈怀川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询问:“诗予,我高烧三十九度六了,你能不能留在家里陪陪我?”
傅诗予心里顿感不耐烦,认为沈怀川又想用这种无聊的把戏阻止自己去找江洵。
满脸不悦地斥责道:“沈怀川,整天吃这些没用的醋,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么?”
“江洵的生日我肯定要去参加的,你以前生病没我在,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在傅诗予的眼里,沈怀川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拎着精心挑选的泳衣,想着待会儿的泳池派对,心情美美地离开了家里。
躺在床上头晕目眩的沈怀川,心渐渐冷了下来。
甚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他还想让傅诗予帮忙买个药,或者送他去一下医院。
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最后只好点了个外卖,不到二十分钟就拿到了退烧药。
沈怀川喝完药之后,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下。
刚才外卖小哥看见自己病殃殃的样子,都还说了句注意身体。
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还真是有些讽刺。
从那天之后,沈怀川和傅诗予便开始了冷战。
以往每次吵架,沈怀川都会主动搬到次卧去睡,这是他的一种无声的反抗。
可总是坚持不到三天,他便会主动低头求和,无比卑微地去讨好。
谁让沈怀川从始至终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呢?
傅诗予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甚至她很喜欢看沈怀川不断降低底线,想方设法逗自己开心求原谅的样子。
换句话说,这叫做服从性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