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孟清浅只觉得此刻呼吸困难,心头涌上一阵悲凉。
上辈子惨死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接踵而至。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孟清浅指尖死死的掐进掌心,强行压下心里的窒息感开口。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做这种事情。”
顾千源的视线这才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他已经眉目冷漠,却转向其他人开了口。
“清浅是我的妻子,我了解她,何况屋内也没有其他人,这件事是个误会。”
众人都还是比较畏惧顾千源,加上确实没有在屋里看到其他人。
他们觉得没看头了,也就散了。
宁菀言身体微颤,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甘。
孟清浅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顾千源会开口帮她。
明明在上辈子他选择了默认,仿佛认定了她偷人的事实。
沉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些许,她看着顾千源轻声开口:“你这次……相信我?”
月光下,她只看到顾千源面部线条绷得死紧。
沉默了半晌,他才沉声开口:“大晚上的,没必要给大家添麻烦。”
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不想让人说闲话,以后就别晚上出门。这件事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话里话外在意的,都是他的脸面。
孟清浅心头一刺,脑袋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她哽咽着反问:“我只是来接阳阳的,难道是我想发生这样的事吗……”
孟清浅还现在委屈的情绪里,想起了寄到军区的那封信,忽然浑身一颤。
为什么阳阳这次特意让她去接,还这么巧合就被宁菀言看见了?
这样的念头让她脊背蓦地发凉。
顾千源沉默片刻,也没回应,只是说:“你先去卫生院做个检查。”
说完,他就带着宁菀言走了。
孟清浅脑袋昏沉,眼前一阵阵发黑,没法仔细思考,只好自己去了卫生院。
全身检查、拍片子,到最后缝合伤口。
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最后孟清浅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隔壁床的妇人关切地问她。
“妹子,你家人呢?咋就让你一个人?”
孟清浅鼻尖涌上酸涩,觉得有些可悲。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即便有家人,也还是一个人。
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没有家人。”
话音刚落,顾千源就牵着阳阳走进了病房,而身后还跟着宁菀言。
孟清浅一噎,沉默了下来。
顾千源看见孟清浅被纱布缠绕的额头,眼神逐渐复杂,眼底闪过了一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