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高松灯递来的,印有可爱图案的创可贴,银车在操场边上的洗手池里洗了洗鼻梁上砸破的伤口,贴了一道创可贴上去。
至于鼻血,先让它自己流着,这种程度也要不了命。
高松灯的喉咙蠕动,咽下一口唾沫,伸出了手。
被银车轻轻推开她的手——他用的是推而不是一巴掌拍开,已经足够温柔——摇了摇头。
“我没事,说你的,为什么要跑?”
高松灯先被拒绝再被反问,下意识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却又忍不住扭头回来,看看银车脸上显眼的刺目的深红色。
尤其是他还伸手蘸了蘸鼻血,往白色的校服胸口处点了两点,按出了一个爱心形状。
甩了甩脑袋。
……如果继续跟着银车的节奏走,我会一直跑偏想歪的!
……现在要回答问题。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高松灯说不出原因,低下脑袋。
银车像个章鱼一样,从空气的缝隙里把身体挤了过去,凑近高松灯的左侧,把脑袋伸过去询问。
“因为什么?”
高松灯把脑袋偏向另一侧,走开两步。
只是一睁眼看见银车早已经在她面前等着,持续拷打。
“因为什么?忘记要说什么了吗?”
高松灯握起小拳头,又像是做威胁,又像是被银车的变态追问折磨的浑身难受开始做出自卫行为。
只是银车丝毫不放在眼里。
瞪着一对死鱼眼,丝毫没有让让她的打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呀?”
他甚至夹起了嗓音,折磨的高松灯浑身难受,开始起鸡皮疙瘩。
“我……我……因为……”
眼神乱飘,脸蛋涨红。
“为什么?为——什——么——”
“啪叽。”
“哎呀,好痛。”
终于忍不住锤了银车一下,中断了他的变态行为,高松灯都担心他再这样下去,自己做梦都是那个魔性的“为什么”。
只是,依旧回答不出来。
银车心满意足,又抹了一把鼻血。
“高松灯,你可能不知道。”
“诶?”
被逼的要和银车自爆的高松灯,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积蓄的气势全部泄了下来,浑身上下只感觉到一阵无力。
……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