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地平台上打拳的公孙袤高高跃起、踢腿,又稳稳站住,非常利落。
李郁郅赞赏地点头。
传来雁儿空灵般的声音:“哥哥——,哥哥——”
公孙袤循声望去,雁儿边奔跑边挥舞着手,朵儿紧紧跟在后面。
几个孩子聚在一起,又说又笑,追逐戏耍,很是热闹。
到后来朵儿先离开了,说要回去帮母亲做饭,雁儿不想走,留在哥哥们身边。
当黄昏来临时,雁儿和两个放羊娃一起踏着暮色回归。
暮归路上听不到歌声,山野静悄悄。
又一天过去,渐渐夜幕沉沉落下。
在窑洞里,赵成纪坐在炉子旁搓绳子,公孙袤拿一截木棍用刀子往光滑了拾掇,那是他用来练武的。
“这些日子你跟郁郅练得很不错,像那么一回事了。”赵成纪如是说。
“还差得远,只有把本领学到手,才能去杀胡人。”
“你别想太多。至于征战匈奴,那是几年后你长大的事。”
“大爹,我记下了。我哪都不去了,就留在朝那牧场,这里就是我的家。”
赵成纪看他一眼:“这就对了。你有都尉两口子,还有雁儿朵儿,你不会孤单的。”
公孙袤点头:“是,还有你和倪裳婶子关心,我没事的。对了,大爹,这天也不早了,你去陪倪裳婶子吧,别让她再等着你。”
“好吧,晚上你一个人别让炉子灭了,半夜冷得很。”赵成纪站起身。
“知道了,我火气大,冻不死的。”公孙袤也起了身,目送赵大爹出了窑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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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营地,过了木桥,赵成纪沿着河边进了村庄。当他快到倪裳家的时候,分明看见有个黑影在窑洞外面一闪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估计是赵成纪瘸腿走路的声音惊动了那歹人,闻声逃离了。赵成纪没有做声,装作没事一样轻轻敲响了门板。
窑里有了声音:“哪个,是谁?”
赵成纪回应:“是我,还有哪个。”
倪裳打开了门:“我正准备睡觉呢,你就来了。”
赵成纪走进:“这寒冬,外面很冷,快把门关上。”
倪裳敞着衣袄,的确感到了寒风,急忙把门从里栓上。
赵成纪往里走几步,转过身:“咋,你不想让我来?”
倪裳娇羞地:“说什么呢,不要你还能要哪个?我以为你留下来陪袤儿呢。”
赵成纪往炉子边走去:“那孩子一趟陇山郡回来,似乎把该放的放下了。”
倪裳有同感:“是啊,他懂事了。”
赵成纪伸手烤着火:“那是个好孩子啊!”
倪裳提议道:“这年关就要到了,不行就让袤儿到咱们这儿来过年。”
赵成纪说:“估计都尉和夫人不会同意的,他们挺稀罕袤儿的。”
倪裳点头:“也是,袤儿是他们的儿子。”
赵成纪想起刚才看到的黑影,为了不让倪裳害怕,他只是嘱咐倪裳:“以后天黑了,你一个人的时候早早就把窑门从里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