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必要跟他解释这些,他也没有资格介意我跟别人。
可,不等我想清楚这些,席砚辰突然低下头,我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按住,接着,就被按进了一个霸道又深切的吻里。
他低下头的瞬间,我看到他眼底和唇角愉悦的笑意,还听到他带笑的夸奖:“乖了笙笙,老公现在知道了,你们不是约会。”
我刚刚清醒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以及熟悉的清冽气息搅得再次混沌,我被动地木然地接受着一切,却一时分辨不清,这个吻对我而言,究竟是冒犯,还是期盼。
我也分辨不清,我对席砚辰的感情,究竟是抗拒的,还是渴求的。
我只知道,这两天,不管是清醒状态还是梦中,我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席砚辰,想见他,想到他就觉得心口沉闷又疼痛。
我会忍不住为他祈祷,祈祷他平安无事,祈祷他早日康复。
可我,不能与他继续纠缠拉扯了,他的态度始终暧昧不清,推远我却又追上我纠缠,明明说好了只是工作关系,却又几次三番抓住我,强吻,身体接触。
我们做的根本就不是工作关系的事情,而是情人的事情,可我不能继续犯糊涂了。
我瞬间清醒,混沌尽数散去,我奋力推开席砚辰,呼吸和语调都不稳:“席总,你别这样,我们……”
“嘶。”席砚辰却脸色痛苦地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席砚辰现在的身体本就虚弱,我先前还给了人家胸口重重一击,刚才我推开他的时候,手掌又刚好按在他受伤的部位,难怪他会这么痛苦。
我那颗刚才还坚硬如铁务必要跟这个男人保持远距离的心,瞬间软了,紧张地扶住他,伸手去按电梯按键:“对不住,我太粗心了,弄疼你了是不是?你现在必须去医院,我先扶你出去。”
席砚辰任由我摆布,我扶着他出了电梯,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只是,在我给曾智打电话的时候,他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低声道:“曾智没跟我一起来,他在医院呆着帮我上演空城计,我是一个人悄悄溜出来打车来的。”
“曾智在医院?”我很快反应过来。
席砚辰让曾智留在医院,是为了给席家人营造一种他一直在医院呆着的假象。
但他冒这么大风险,还不顾自己身体状况跑出来,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是啊。”席砚辰仿佛猜透了我心中疑惑,勾唇浅笑,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的笑容清浅,却渐渐露出了一点宠溺的味道:“我怕某人担心我担心得睡不着觉,所以特意跑出来见见她,结果被人撞了一手肘不说,还被冷漠无情地推开……”
“别说了。”我无法直视他含笑的眸,匆忙低头躲避,同时直接扶着他朝我车子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医院。”
没见过他这么胡闹的,就为了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席砚辰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冷静持重的席砚辰,不一样了。